不過要是流蘇出麵,這褚老夫人不會多想。
流蘇果然是去了壽康院。
還沒等褚老夫人詢問,流蘇跪在地上開始為阿枝鳴不平。
“奴婢知道老太太安排奴婢去令璋姑娘身邊,這日後的奴婢就不是壽康院的丫鬟了。”
“隻是奴婢實在瞧著令璋姑娘性子純良,自奴婢前往姑娘的身邊,就未曾見過大爺的麵。”
“姑娘心心念念想著褚家的子嗣綿延,為此茶飯不思想要為老太太排憂解難。”
“如今大爺不願去見姑娘,真是讓姑娘盼天盼地盼不明白,姑娘都瘦了。”
阿枝待流蘇是真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年紀尚小的流蘇沒有什麼花花腸子。
這幾日褚老夫人確實病的有些不好,府上的事情全部都交到了柳樂清的手裡,對於褚雲致的去向並未過多追問。
她想著褚雲致就算再如何,不至於這點臉麵都不給自己。
令璋如何都是自己身邊的丫鬟,該給令璋的臉麵還是不能少。
就算不是連著寵幸好幾天,這時不時的去看看總是該的。
如今聽著流蘇為阿枝的鳴不平,褚老夫人撐起身子朝著一旁的王嬤嬤看去。
“怎麼回事?雲致這段日子都歇在何處?可去了令璋的住處嗎?”
自從褚老夫人受涼好好靜養開始,王嬤嬤就沒想著用外麵的事情打擾她。
隻想著等褚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再騰出手來也不遲。
如今麵對褚老夫人的詢問,王嬤嬤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這些日子大爺都歇在正院,確實沒有去令璋姑娘的住處。”
一聽見褚雲致丟開阿枝不管不顧,這褚老夫人擰眉有些不悅。
“這樣大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隻是話音剛落褚老夫人激動地咳嗽起來。
這時的王嬤嬤忙為她倒茶水奉上,王嬤嬤朝著褚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
“太太如今的身子不好,豈能被府上的事情叨擾?奴婢本想著大奶奶頂多任性幾日,未曾想就哄著大爺連令璋姑娘的麵都沒見了。”
褚老夫人捂著胸口喝下水深呼吸,這眼神中透露著幾分嫌惡。
她捏著手帕為自己擦拭著嘴角輕聲道,“你真是糊塗了,柳樂清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能有大度的時候嗎?”
“早些年連翹的事情都忘了嗎?當年我本是好意,沒想到害了一條年輕的性命,午夜時分,我心裡也愧疚不已。”
褚老夫人口中的連翹是她送給柳樂清的丫鬟。
當年褚老夫人一開始對柳樂清還沒那樣討厭。
隻是覺得柳樂清的行為舉止有些不似尋常大家閨秀。
想著隻要自己的兒子喜歡就算了,左不過是小兩口過日子,自己還是不要多摻和。
褚老夫人在柳樂清過門的時候送去一個丫鬟。
當時的柳樂清剛入住正院,自是人手不夠,褚老夫人好心從自己身邊勻了一個大丫鬟過去。
這大丫鬟名字就叫連翹。
連翹和褚雲致相同的年紀,二人當然是自幼相識,在正院時而見上一麵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話。
沒想到柳樂清撞見就不高興了,背地裡責怪褚老夫人這個婆母不慈,剛進門就想往自己的正院塞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