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的神魂確實被蠶食的厲害,境界也掉的厲害。
紀紓禾看著錦兒那般蹙眉的樣子,也知曉了情況不是很好了。
畢竟當時一九被她甩出棉棉的時候,那傷看著確實重。
紀紓禾忽然伸手摸了摸一九那垂著的小腦袋,笑嘻嘻的說著
“小劍靈你是在難過嗎?你忘了徒玉是煉丹師嗎?”
一九抬頭看著紀紓禾那彎著的雙眼,內心的情緒不明朗。
錦兒也跟著笑著,滿臉溫和
“是呢,羽光宗不缺丹藥,好好養著就好了。”
一聽這話,徒玉便支棱起來了
“彆怕,跟著哥混,丹藥管飽!”
一時之間緊張的情緒倒是消散了不少。
這會兒錦兒那頭的飯菜也已做好上桌了。
一九看著這滿桌的食物,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邊吃邊說。”
幾人擠在那小方桌上,有說有笑的,氣氛倒是融洽。
正吃著,紀紓禾忽然就放下了筷子,看著自家四師兄。
殷子歸被自家小師妹那眼神看的後脖子發涼,他琢磨著,難道是方才把小師妹給顛吐了,這會兒來找自己算賬了?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也跟著把碗放下了。
“小師妹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紀紓禾不明白自家師兄在說些什麼,比起四師兄這摸不著頭腦的信不信,故意不故意的,她有更在意的事兒。
“四師兄,你動凡心了?”
紀紓禾盯著殷子歸的眼睛,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真的很重要啊!
若是真的,那她得提前跑一趟羽光宗了,那陌路丹勢在必得。
她家四師兄,喜歡誰都行!可那林清寒就是不行!
想都不要想!
殷子歸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倒是沒想到小師妹會是問這個呀!
他撓了撓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紀紓禾隻覺得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不會是真的吧!
和紀紓禾一般放下了碗筷的還有那徒玉和錦兒。
這兩人一副吃瓜了吃瓜了的表情。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怎麼還有不知道一說呢!?”
徒玉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他並不打算讓殷子歸這般含糊過去的。
“就是啊,你小子那會兒確實不對勁。”
錦兒跟腔。
“我說我中邪了,你們信嗎?”
中邪?
這會兒饒是原本還在炫飯的一九都放下了手中的碗。
“你們彆這麼看著我,我知道很離譜。”
殷子歸一臉嚴肅,迎著幾人的視線說道
“那會兒我和錦兒兩人剛要收了那孔雀,那林清寒不知怎麼的,忽然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說完殷子歸看向了錦兒,那眼神就好似在說,我說的沒錯吧!快幫我和小師妹說說。
他等了一會兒,見錦兒不說話了,他又繼續說著。
“我見來人是個煉氣期的女修,一時間沒能收的住劍勢,還在心裡頭想著,對不住這小煉氣了。”
“然後呢?”
紀紓禾覺得自家師兄這敘事的背景線也太長了些吧!
“然後他家師兄,就是那方化易,忽然一道靈力就衝我劈來了唄,我那會兒和孔雀打的已是力竭,躲不過了。”
這會兒錦兒點了點頭。
確實,她是看見了殷子歸那小子沒收住的劍勢,和那忽然間殺出來的方化易了。
許是覺得他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散修,那方化易一來氣勢便極其囂張。
“然後我被打飛出去的時候,就聽見那林清寒忽然說為何要傷這孔雀。”
紀紓禾托著腮,眉頭皺起。
“那會兒我明明都已經重傷了,可我腦子裡頭竟然不受控製的覺得那林清寒的聲音很熟悉,很親切。”
殷子歸說著便覺得臉上有些燥熱,他不由的低下了頭。
這事兒說出來確實離譜的很。
“那你是什麼時候正常的?”
殷子歸忽然驚喜的抬起頭,看向了自家小師妹。
小師妹信他!
信他是糟了道了!
因為小師妹說的是什麼時候正常的,不是問他到底喜歡人家什麼啊!
殷子歸有些欣喜。
“就是在小師妹你斬了那孔雀之後。”
紀紓禾將那孔雀屍體重新翻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你們看看這孔雀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殷子歸和錦兒都過來查看著那孔雀,一旁的徒玉也跟著湊熱鬨。
他雖然看不懂,但是這麼稀罕的變異四階孔雀,研究一下也不吃虧啊。
隻是幾人探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紀紓禾一點都沒在意外的。
畢竟她到的時候,這孔雀還沒和林清寒契約,若真是這孔雀搞的鬼,那自家四師兄哪來的莫名其妙的好感,又怎麼會落到了林清寒頭上呢。
這事兒就對不上了。
她不過是將孔雀丟出來了,大家都查過沒問題了,她這才方便說出她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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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然,她這般針對這林清寒,單這行為看著也是可疑的很啊。
紀紓禾重新收回了孔雀,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道
“所以,這問題還是出在了那林清寒頭上咯?”
殷子歸點了點頭,應當是的,不然這種好感來的莫名其妙,去的又徹底的。
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糟了道了。
“所以我是在不知不覺中糟了這林清寒的道了?!”
殷子歸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被一個小煉氣給算計了!
這事兒他想想便覺得又氣又丟臉的。
“可能不止是你”
紀紓禾挑了一塊獸肉塞進嘴裡。
那肉片的極薄,也不知是錦兒姐處理過的,還是說這肉本身便是這般,入口竟然是綿軟的口感。
“我沒猜錯的話,還有那京律。”
錦兒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說完便看了殷子歸一眼,又看向了繼續提著筷子的小禾禾。
幾人方才都去查了那孔雀屍首,這會兒倒是有些敗胃口,沒再動筷子。
倒是一九和紀紓禾兩人,敞開了肚子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