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紓禾抬手,將那張剛寫好的符篆甩了出去,
這個符篆還是在剛剛她用那酸霧折磨裡道山的時候寫下的。
現在,她寫符篆可是越來越上手了。
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不僅提升了些符篆的速度,能寫出的符篆等級也越來越高,相對的符篆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大!
自此,她也算是完成了符篆入門了!
自家宗門有劍修,有煉器的,有存修為碾壓的,現在還多了她這個符師!
這不是妥妥的將宗門實力拔高了一個等級嗎?
雖說他們宗門人口少,可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發展成六邊形戰士也不是不行啊
要不然回頭好好研究一下怎麼煉丹,雖說她沒有木靈根,但她有一條火靈根啊!彆浪費不是
紀紓禾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兒靠譜。
等回去以後就實施起來總而言之,符篆,煉器,煉丹。
能斂財的,都彆錯過
她這頭還在規劃著未來的美好藍圖,那邊被她貼了符篆的李道山已經在符篆的催動之下,那一個破爛的腦袋不斷的萎縮著,漸漸的,隻縮成了和她手裡頭那供靈珠大小的一個白色光球。
這還沒完,那原本還貼在李道山腦門上的縮魂符,此刻兀自的焚燒了起來。
黃紙紅紋在一團火光之中落下簌簌灰燼,紅色的符文光芒首尾相連,好似一條被燒紅了的鎖鏈,團在了那白色的光球之上。
與此同時,李道山的魂魄發出淒厲的哀嚎,那聲音聽著完全不似原本的人聲,這會兒倒真是像那雨夜林中的惡鬼了。
“我做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彆以為你收了我就能將那善凜的魂魄收為己用!”
喊出的聲音依然破碎不成句,一旁的一九真想直接給那魂魄來張禁言符算了。
還怪吵的。
“老夫這麼多年都沒有做成的事!你你以為你可以?簡直笑話!我就看著看著你這賤人被那善凜的惡魂吞噬!啊”
紀紓禾掏了掏耳朵,完全不去搭理那邊的咒罵。
當初她便是看見了縮魂符備注上頭的那一句魂縮方寸,痛不欲生。
所以才沒打算學的,那時候她覺得哪兒能對一個魂魄有那麼大的惡意啊!?都成魂了,超度了送入地府就完事兒了唄!
還整這麼一出。
可現在,她覺的一切,正合適。
隨著那一圈紅色符文的不斷收緊,李道山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剩下的隻有不忍疼痛發出的喊叫聲。
那嘶喊持續了小半盞茶的功夫,那包裹住白色光團的紅色符文才消失不見,緊接著,一顆白色的珠子“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紀紓禾這才撤了那道金色護盾,過去將那珠子從地上撿了起來。
珠子並不是完全的白色,反而是灰撲撲的,原本那紅色的符文此刻就好似烙在了那珠子上一般,與珠子成了一體。
紀紓禾忽然想起了那頁書上頭的另外一句話“聖珠瑩且無色,賢仁趨白,生惡生灰,魔者近墨。”
紀紓禾看著手中這一顆灰撲撲的珠子,心裡頭想著,所以這符篆到底是憑借什麼去判定人的品性的呢?
“你要是現在還不老實的話,我就捏爆這珠子,你這糟老頭,魂飛魄散去吧!”
紀紓禾對著那珠子惡狠狠的說道。
老頭不語,他現在已經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息了,哪兒還有那原本罵罵咧咧的氣勢啊!
這會兒的他隻覺的連呼吸都費勁,死狗一般的安靜待在那魂珠之內,再也不去做那無謂的爭執了。
“你就不怕收了這鬼東西,回頭找不到他說的那藏東西的地方嗎?”
一九看著紀紓禾將那顆魂珠收入了儲物戒之中,問出了心裡的困惑。
“我知道那東西在哪裡。”
紀紓禾衝著一九神秘一笑,正想說點什麼。
洞府外頭傳來一陣比方才老頭被鎖魂的時候還要淒厲許多的嘶吼。
二人對視一眼,齊齊衝出了洞府。
外頭早已不是他們昨晚過來時候的迷林模樣,林中到處亮著火光,遠處的村莊一如他們初到這地方時候的那般凋零衰敗。
可村子裡頭也如同這林間一般,到處都亮著火光。
那火光可不是誰家門口亮起的燈籠,而是屋舍被燃燒著,如同山林一般,整個村子,甚至可以說是這一方被陣法困住的世界,都燃著火光。
一九手中長劍揮出,一道淩冽劍氣如同帶著冰霜,掃過眼前已經燃燒的樹木。
劍氣斬斷林木,卻並未熄滅那焰火,一九眉頭皺了皺。
“是異火。”
若是普通的火,他這一劍帶足了靈氣,這一劍掃過這火早就該滅了。
可方才那一劍,就好揮入了水中似的,沒發揮出半點作用。
“這東西克你?”
紀紓禾也看出了不同尋常,若隻是個異火,那一九的表情也未必會如此凝重,那隻能說明,這異火對一九有天性的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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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九拿這東西完全沒辦法。
這就難辦了。
“回那小院去。”
紀紓禾對著一九說道,剛想說這次彆提後領了,結果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一九提溜著去了那院中。
再次回到院中,院內一個人都沒有,景色再也不是他們之前看見的那般,此刻的院中到處都落著灰,壓根就看不出人生活的痕跡。
就連胡勵那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在院中燃燒起來的篝火也沒有留下痕跡。
就好似這個地方從未有過什麼人踏足。
“奇怪了,他們人呢?”
紀紓禾想了想,忽然繞到了門口,那門還是被她給打爛的那一扇門,可屋內卻不儘然。
她向外頭看去,這村莊到處都被異火所點燃著,可唯獨這院子,雖是破敗,可這周圍卻並沒有被異火燃燒的痕跡,甚至就好似那異火都有意識的避開這院子一般。
見此,紀紓禾越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將那已經變成一顆魂珠的李道山給拿了出來。
一出了儲物戒,李道山也看見了這滿山的異火,他忽然冷笑道。
“哼!沒有了我,你們如何壓製這善凜的魂?這就是善凜的異火!異火暴動善凜的魂必然也是壓製不住了!你們就等著啊!小賤人你要做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失重感,他隻覺的這沒人性的小賤人是要拿他去滅火!
那可是異火啊!
現在的被丟進去可是真的會魂飛魄散的啊!
他能不害怕嗎!
“不做什麼呀,既然不能滅火,那就隨他燒唄,燒個乾淨好了,反正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紀紓禾伸手掐了個訣,那被她拋入空中的魂珠忽然就被定在了院門的匾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