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頭的考生們,被陣法屏蔽了外界的乾擾,一個個都在爭分奪秒的答題。
殊不知,廣場外頭的看台上的觀眾,此刻正在饒有興致的吃瓜。
畢竟看第一環節的考核枯燥,一個個都在奮筆疾書。
並沒有看點。
可場外頭就不同了。
畢竟這一次的考核,請來了萬年老二——趙清銘。
原本這並不算什麼瓜。
可偏偏跡翀道君來湊熱鬨了。
這下場麵就有意思起來了。
這可不就是針尖對麥芒了嗎。
要知道這趙清銘在符篆方麵的造詣頗高,可每次都差那麼一點,被跡翀道君壓著。
就比如前兩年的六階符師,這趙清銘就比跡翀道君晚了那麼四天升上去的。
要不然這萬年老二的名頭是怎麼來的,可不就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差那麼一點兒的時候,堆積起來的嗎。
這兩人頗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了。
這不,穩坐評委席的趙清銘一見到跡翀道君過來,原本閒適的靠在椅子上的脊背瞬間挺直了。
說話間也是夾槍帶棒。
“跡翀,這種小場麵也值得你跑一趟?你這宗主當的也是夠清閒的。”
青複南似早已習慣這種場麵,趁人沒注意的時候,就溜去了觀眾席。
自打他看見了紀紓禾來參加符師大會,都不用動腦子思考,就知道她那幾個師兄師姐肯定也來了。
無需特意尋找,就在前排看見了帶著帷帽的於湘之。
這會兒與其待在台子上看兩個老頑童打嘴炮,還不如去問問啥情況!
畢竟這麼多年了,這種場麵早就司空見慣了,比起這個他更想要去打探一下情況。
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小丫頭這麼想不開,就去煉符去了!?
“清不清閒的,你自己開山立派,當個宗主試試不就知道了?”
跡翀道君斜眼看向趙清銘,絲毫不留情麵的戳回去。
都是多年舊事了,誰還不知道誰的呢。
趙清銘隻被噎了一瞬,旋即就反應過來。
不怒反笑的撫了撫自己青絲上的發冠,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我就不當什麼宗主了,不然留不住這容顏啊!”
要知道,兩人的年紀不相上下,可趙清銘卻仍舊是三十多歲的模樣。
青絲柔順,歲月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皮膚細膩平滑,連一丁點兒的皺紋都找不到。
反觀跡翀道君,鬢發斑白,麵上細碎的紋理足見滄桑,出場便帶著長者的威儀。
可這偏偏還真就是跡翀道君的痛處。
要知道誰不希望青春永駐呢!
可他是一宗之主啊!
若是還像趙清銘似的一張小白臉,威嚴何在?
所以自打繼任了這宗主之位,跡翀道君便隻能任由自己容顏老去。
“我倒是覺得跡翀道君,越發穩重自持了呢!”
五位評委裡頭唯一的女修代芳川,說完這話,臉頰微紅的快速看了一眼跡翀道君。
眼神內的傾慕之色是怎麼都遮掩不下去。
“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溪蘭大陸誰人不知?”
趙清銘說完驚覺自己是被衝昏頭了,說錯話了!
果然,代芳川聽完這話,麵上表情極度不自然的看向廣場,佯裝在觀看考核。
“就你屁話多!”
此時跡翀道君的麵上也不好看。
自知理虧的趙清銘這些也下再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