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判斷如實的和上頭說的。”
老傅沉吟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然後不死心地又問,“所以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讓天上的大雨停下來的?”
江鎮國深邃的目光,如電光似的凝視了過去,“老傅,你這是連我也不信了?”
“哎,你這人,你彆惱啊,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總得有點東西回去彙報吧,我難道說我什麼也打聽到?”
“你就這麼回,因為這才是真實。就昨天那樣的大雨,我問你如果不是今天停了,你的飛機能降落?你壓根就彆想飛進我們山南的地盤來。”
“你就說那種情況,她親自去處理問題,我難道還能派人偷偷跟過去不成?你就問,半天時間不到就從山南去到了滬市的人,你說,我派誰去跟?誰去刺探情況?你特娘的飛機都飛不過她的一雙腿呢,你還問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個蛋!”
江鎮國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多年不罵的臟話都罵出口了。
老傅被他罵得老臉都漲紅了,“哎,你這人,你怎麼還罵人呢?”
“你要不是和我多年交情,我還打人呢!你說你自己討罵還怪彆人?趕緊地趁早給我滾蛋,老子不想伺候你,更不想看見你,下回你也彆來了。”
“哎呀,哎呀,不至於不至於,我錯了,我給你道個歉總行了吧,我這不也是回去不好交差,才問多了幾句。”
“你好不好交差關我啥子事,反正我沒什麼可講的了,小張,小張,你給我進來,送客!”
江鎮國乾脆打開門對著外頭的小張喊,眼神卻還故意看老傅,擺明了就是趕他走呢。
老傅也知道這次是真把老友給惹急眼了,竟然一點臉子也不給他留,直接趕他走了。
他也的確不好再留了,趁著天色還沒有太黑,還來得及連夜趕回首都去。
老傅便也隻能帶著歉意的賠笑,離開了。
老傅一走,江鎮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之後,先前裝出來的怒火就已然消失不見了。
深沉睿智的眸底,布滿了晦澀和難言的失望。
看來,有些人心底的欲望,還是大過家國情懷的。
隻可惜,他們看錯了陌顏,這可不是他們想算計就能算計的。
指不定會死得很難看。
等陌顏和妞妞從滬市回來,他有必要第一時間提醒她們小心了。
當然,江鎮國的心底也做好了決定。
隻要陌顏母女還在他山南這片土地上,那外頭的人就彆想在他的地盤上明著動她們。
至於暗著來,嗬嗬,不是他江鎮國看不起他們,還不夠當陌顏養出的植物的肥料的。
那二十幾個亡命之徒的事情,他不是沒向上麵報告過,顯然有些人沒聽進心裡麵去。
山南的波詭雲譎,隱隱地藏在暗處。
沒有浮上水麵之前,江鎮國也好,秦洪他們也好,沒人想讓陌顏知道。
他們都想維持住陌顏對山南最後的情分。
這也是為什麼秦洪放著幫江鎮國主持善後大局這麼重要的事情不乾,一個山南一號的大秘,不惜親自去到區區一個山村的重建現場,為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拍馬屁,求一個好感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