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才把丫鬟從敵占區的“新家”拎了出來。
主人不得不開出空頭支票,將來一定給你一個家。
丫鬟又被騙得眼淚嘩嘩,死心塌地。
離開鐮倉之前,張哲翰在柳樹蔭巷的一休居酒屋“召喚”了血仆。
小春初櫻拉開包廂的門的時候,張哲翰和丫鬟都眼前一亮。
一身優雅的和服,青絲高挽,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幾縷額發垂下,映襯著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
副本裡的那個女仆,和眼前的女人判若兩人,天壤之彆。
“主人,你在流口水誒。”丫鬟狡黠的聲音把張哲翰發直的眼神拉了回來。
張哲翰趕忙去擦嘴角,哪有什麼口水,知道又上了丫鬟的當,悻悻地正襟危坐。
小春初櫻彎腰脫鞋,仔細把三雙鞋擺放整齊,進門緩緩再推上門,碎步走到茶案前,跪坐在地,宛如人在畫中行。
“主人召喚初櫻有何吩咐?”小春初櫻低眉順眼地問。
“哦,沒什麼,我要離開鐮倉了,一家人聊聊天。”張哲翰假裝淡淡地說。
丫鬟拿起茶壺,給小春初櫻倒了一杯茶。
這讓張哲翰感到很意外,他以為丫鬟會像對待橘千雪那樣冷嘲熱諷,醋海騰波。還是小看這丫頭了。
丫鬟一直自認為隻有自己才是主人的“家人”,現在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當然很不爽。
這個仆人可不是憨萌的橘千雪,不僅智商不在她之下,樣貌也不輸半分,何況還和主人有血仆之約,終身為仆。
事實不可改變,最明智的方法當然是順勢而為,和睦相處。
“主人將初櫻視為家人,初櫻感佩莫名。”小春初櫻聲音哽咽。
張哲翰當然能聽出來她是不是在裝,雖然說話有些文縐縐,感動卻是實實在在的。
“說說你的家人吧。”張哲翰轉移話題,他最看不得女人的煽情和眼淚。
“我沒有家人。”小春初櫻的話讓張哲翰和舒琪都吃了一驚。
“我從小被藤原家族收養,訓練成殺手,”小春初櫻繼續說,”後來被選拔進家主府當了侍女,去年被家主選中,才成為最低等的秘書。”
“你的父母呢?”舒琪問道。
“我的父母也是藤原的殺手,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戰死了。”小春初櫻白皙的臉頰淌下一滴眼淚。
房間裡一片寂靜,舒琪挪到小春初櫻身旁,摟住了她的肩,眼裡噙著淚花
她們倆都是孤兒,都曾經是殺手,都曾經艱難坎坷,現在都成了張哲翰的“家人”。
張哲翰本來是想轉移掉煽情和眼淚的,現在倒好,也被搞的鼻子發酸。
“好了好了,你暫時先在狼窩裡潛伏,過一段時間把你調走。”張哲翰隻好又開空頭支票。
“謝謝主人,初櫻全聽主人調遣。”小春初櫻恢複了低眉順眼的狀態。
“要是哪個狼崽子打你的歪主意,你就和我說,我和主人就來掀他的狼窩。”舒琪的口吻像極了姐妹。
“謝謝丫鬟姐姐,我會小心的。”她還不知道丫鬟的名字。
舒琪被“丫鬟姐姐”的稱呼逗笑了“哈哈,我叫舒琪,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
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比小春初櫻大?張哲翰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好像確實是大一點。
兩個這麼聰明的丫頭,千萬彆合起來整我。
魚鳧村。無無堂。
林子兮的手心裡正摩挲著一對珍珠耳環,思念著心中的大男孩。
突然砰的一聲,張哲翰和那個漂亮丫鬟又掉在了屬於她的床上。
林子兮轉過頭,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沒有一絲驚訝。
張哲翰和丫鬟麵麵相覷,沒想到又被抓了個現形。
“你們還準備上幾次床?”林子兮打破沉默。
張哲翰和丫鬟回過神來,趕忙蹦下床。
張哲翰捏肩捶背,丫鬟端茶倒水。
“大小姐大小姐,是主人把我拽到您床上的啊,不怪我啊。”
丫鬟毫不留情就把主人給賣了,但極其精妙地嵌了一個“您”字,不是“拽到床上”,而是“拽到您床上”,這差彆可大了去了。
丫鬟說完,很識相地開門溜了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林子兮正琢磨怎麼開展“愛家主義教育”,張哲翰直接扳過她的俏臉,餓狼一般啃了起來。
“你……你……你慢點……”林子兮透不過氣,無力地推著強健的男孩。
“兮兒,兮兒,該吃飯了。”門外傳來師娘李冰冰的聲音,她並沒有敲門。
林子兮連忙站起身,拉了拉衣裳,理了理頭發,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打開了門。
“師娘好!”張哲翰從後麵冒了出來。
“好~,看見丫鬟了,知道你回來了。”李冰冰看著林子兮說。
林子兮滿臉通紅“媽~~”
農家小院裡還是那麼熱鬨,嶽雲朋和鄭強正忙著端菜,嶽雨綺蹲著給林雨棠捏腿,舒琪在後麵給老爺子捶背,一副討好的樣子。
至於郭品朝那三個混子,要麼在桃花源裡乾活,要麼在無無堂練武功,很少在小院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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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翰和林子兮跟著師娘走進院子,林雨棠看愛徒歸來,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一桌菜都是師娘親自下廚做的,很地道的川菜。
“這食材是從哪兒來的?桃花源的菜長出來了?”張哲翰有些奇怪。
“沒那麼快,這些都是鄭強去黑市買的。”李冰冰笑著說。
張哲翰找到嶽雲朋就是在黑市,他印象中的寧州黑市是個疲憊不堪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