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天酒店,金發大妞還在酣睡。
本來張哲翰沒想搞這麼大動靜,更傾向於在共祭會和陽奈教之間製造矛盾,從中漁利。但李晨堅持要殺一殺這些間諜的囂張氣焰,要讓他們從此不敢在益州明目張膽地折騰,張哲翰這才把特警隊調了過來,讓隊員通過實戰磨煉也正好是個機會。
雖然特警隊下場,用不著張哲翰出手,不過他還是趁機混水摸了一把魚,先用魚腸劍兩頭殺,最後還忍不住扔了一顆高爆手雷。
趁火打劫打黑拳這種事,張哲翰乾起來覺得得心應手。
即訊響起,是李晨。
這麼快就打即訊,一定有重要發現。
“表姐夫,剛才我緊急提審俘虜,獲得了一個重要情報。”
“彆急,慢慢說。”
“一名俘虜交代,他們的行動同步在萊克星頓展開,今晚11點,萊克星頓將遭到恐怖襲擊!”
“還有嗎?”
“還有一個詭異的情況,今天參與襲擊的都不是陽奈教的教徒,而是隸屬於另外一個隱秘組織。”
“卡伊達?”
“有可能,但沒證據。”
張哲翰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對勁,那麼多人明目張膽襲擊共祭會諜報站,怎麼看怎麼不像一次簡單的報複性襲擊。
陽奈教和共祭會再怎麼對立,但好歹都是一座城市的控製者,不應該如此公開地把衝突表麵化。
雖然張哲翰不喜歡共祭會,但對一座城市的恐怖襲擊會殃及大量平民的生命,其中還有可能包括安娜的家人,必須儘快將情報通知共祭會。
9:58,還有一個小時。
張哲翰搖晃安娜“安娜,醒醒!”
大妞沒有任何反應,這可如何是好,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張哲翰抱起大妞,摸了摸後腦勺。
白色公寓,客廳燈自動亮起,張哲翰把大妞放在沙發上,去水龍頭擰了一把毛巾,敷在她的臉上。
被冷水一激,安娜睜開迷茫的眼睛“這是……回家了嗎?”
“醒了嗎?嘿!嘿!醒醒!有很重要的事!”張哲翰晃著她的腦袋。
“什麼事啊,不能明天再說。”安娜又想閉上眼睛。
張哲翰把濕毛巾在她臉上使勁擦了擦“萊克星頓有危險!你的家人有危險!”
安娜陡然坐起,酒徹底醒了“怎麼回事?”
“今晚11點,一個小時之後,萊克星頓將遭到恐怖襲擊!”張哲翰急促地說。
“你哪來的情報?準確嗎?”安娜問道。
張哲翰以最快的速度、最簡短的語句把剛才在益州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我該怎麼做?”
“你必須馬上把這個情報告訴你父親,可以說益州的事,但不能提到我。”
安娜馬上接通了父親的即訊,兩人咿哩哇啦說了老半天,安娜掛了即訊,一臉憂鬱。
“怎麼了?”
“父親說,共祭會的諜報機構每天都會收到這樣的警告,沒有一次是真的。”
“他不相信?”
“嗯,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已經仁至義儘了,現在不知道襲擊會在哪裡,以怎樣的方式發生,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那我父母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母親去勸說你父親一起離開。”
安娜又接通了母親的即訊,又是一通咿哩哇啦,安娜又是一臉憂鬱。
“她也不相信?”張哲翰關切地問。
“不是她不相信,是她沒有信心說服父親,父親是出了名的剛愎自用。”
“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萬一我父母出事該怎麼辦啊。”安娜悲傷地說。
“不會的,我推測恐怖襲擊不會大規模針對平民,最有可能的是萊克星頓市政府和共祭會總部。”張哲翰安慰說。
安娜沒說話,默默地蜷縮在張哲翰懷裡。
張哲翰站起身“走,帶我去找你媽。既然無法阻止襲擊的發生,就隻能先保護家人。”
安娜的浮艇十幾分鐘就抵達了萊克星頓最著名的富人區梅迪納街區的上空,蓋茨的莊園是這個街區最大、最引人注目的豪宅。
一個很大的湖,岸邊的小山被挖去一半,將整座豪宅嵌進了山中,做到了真正的依山傍水,目測這座豪宅占地麵積在6000平米以上,有幾十個足球場那麼大,地上建有四層,有室外網球場、室外遊泳池和噴泉。
浮艇在樓頂降落,安娜拉著張哲翰的手下到了一個巨大的客廳,客廳的背景牆居然是一個無與倫比的水族箱,裡麵養了一隻古老的鯨鯊。一位五十多歲氣質高貴的婦人正在客廳裡焦急地來回踱步,旁邊站在六個保鏢。
“媽媽,這位是我的男朋友王博。”安娜又轉頭對張哲翰說,“這是我的母親梅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