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姐姐”再見到“弟弟”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西雅圖召集了100名印第安精銳,按“姐姐”的要求對部落進行地毯式搜查。
直到中午,印第安士兵搜遍了盆地每一個角落,也沒發現牛仔的蹤影。
“看來比爾沒在部落裡麵。”
弗拉基米爾用手抓起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混濁不清地說。
午餐還是那麼豐盛,張哲翰卻沒什麼食欲。
如果晚上12點還找不到比爾,第一階段任務就算成了,也可能會影響下一階段的任務。
弗拉基米爾沒心沒肺地大嚼大吃,一點都不擔心。
“比爾不敢在部落久留,不能開槍,還不能被發現,”小春初櫻分析,“白人想藏在印第安人中間,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想到了,我是怕萬一,在部落發生戰鬥會殃及印第安居民。”張哲翰悲天憫人。
“我推測他們最可能藏在峽穀到湖邊一帶,必須是便於戰鬥和逃跑的地方。”
西雅圖是帶兵打仗的,深知地形的重要性。
“下午先搜索峽穀,再去湖邊。”張哲翰作出決定,“比爾肯定設計好了戰場等著我們,多加小心。”
紅楓穀。
層林儘染,涼風習習。
印第安士兵將長矛換成了腰刀,每人肩上挎著一捆抓索,手裡拎著個馬燈。
西雅圖一聲令下,士兵們沿著道路進入峽穀,沿路散開,選擇不同的位置向上攀爬。
張哲翰突然想起了什麼,跑到遇襲的地方往上看了半天。
展開逍遙步,一個攀爬,上了陡壁。
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黑色的包袱。
小春初櫻打開包袱,從一堆雜物中挑出三個核桃大小的圓球和兩顆蠟丸。
“這個是忍者的閃光彈,這個叫‘蛇叔的秘藥’。”小春初櫻介紹說。
夕陽西下,峽穀裡的光線暗淡下來。
士兵們撤回到路邊休息,三三兩兩就地吃著乾糧。
小春初櫻鋪開一床被子,憑空抓出一大堆罐頭麵包。
被子肯定又是旅館的,罐頭麵包什麼時候買的?
弗拉基米爾很有風度地舉手一揮,竟然抓出來幾聽可口可樂。
小春初櫻仰麵朝天躺在被子上,肩膀抵著步槍,向那些沒搜過的地方射擊。
一陣噗噗的槍聲過後,還是一無所獲。
“隻有湖邊森林了。”張哲翰邊啃麵包邊說,“牛仔擅長在草原馳騁,不會選擇懸崖峭壁。”
小春初櫻看了他一眼“有道理,牛仔們選擇的戰場應該在森林裡。”
碧綠的湖水,波光粼粼。
湖與山之間,是一大片原始森林。
萬木蔥蘢,鬱鬱蔥蔥。
西雅圖命令士兵們散開,兩個人一組,進入森林。
張哲翰、小春初櫻和弗拉基米爾一組,也進了林子。
夜幕已經降臨,森林裡一片漆黑。
士兵們點亮馬燈,給了弗拉基米爾一個。
張哲翰現出魚腸劍,在前麵小心地探路。
小春初櫻端著莫辛納甘步槍,以標準的特種兵姿勢行進。
“啊!”
不遠處傳來淒慘的叫聲,眾人迅速向聲音的方向聚集。
一個直徑兩米的陷阱,深約五米,兩個印第安士兵,被底部的木樁穿透,死在裡麵。
“是土係技能。”張哲翰緊張地說,“沒想到快槍手比爾竟然是海晏境土係,這個陷阱是瞬間挖出來的。我一直以為他是金係。”
“弟弟,你讓士兵們撤回部落去吧。這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戰鬥。”小春初櫻對西雅圖說。
西雅圖看著陷阱裡死去的士兵,點了點頭“我在湖邊的木屋等你們,也許能幫上忙。”
小春初櫻看著弗拉基米爾“你走前麵吧,我的步槍需要距離。”
弗拉基米爾點點頭,現出提澤納,提起馬燈。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森林裡陰氣森森。
右前方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弗拉基米爾急忙舉起十字劍。
有什麼東西正在高速靠近……
弗拉基米爾奮力揮劍砍去,撲的一聲,像砍在皮革上。
舉燈一看,原來是一條大蛇,被砍成了兩段。
“呼……”弗拉基米爾長出一口氣。
突然腳底一輕。
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機關。
一張大網,從腐爛的樹葉下麵向上兜起。
弗拉基米爾被大網裹住,像一個球一樣,掛在空中。
“張翰!張翰!”弗拉基米爾在網裡大叫。
“不許動!舉起手來!”
大樹後麵,黑氈帽端著左輪手槍,慢慢走了出來。
弗拉基米爾的劍瞬間不見,在空中舉起雙手。
黑氈帽走到樹下,槍口向上瞄準。
突然,黑氈帽突然毫無征兆向後倒去。
眉心一個血洞。
“黛安娜!”弗拉基米爾喜出望外。
森林恢複寂靜。
弗拉基米爾叫道“快放我下來!”
張哲翰釋出一柄飛劍,弗拉基米爾身體又是一輕,往下墜去,重重地摔在厚厚的腐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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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肯定很快就到,張哲翰腦子飛轉。
時間不多了。
金幣,必須讓弗拉基米爾馬上出副本。
張哲翰從包袱裡取出金幣,扔給了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又是一愣,金幣?怎麼回事?
本能伸手接住了金幣。
就在接住金幣的一刹那,弗拉基米爾化作一道碎影。
消失了。
滿是腐葉的地上,隻剩下一盞馬燈。
腳步聲!
兩個人的腳步聲!
是比爾和那個猥瑣牛仔。
張哲翰急忙站起來,衝到馬燈前。
毫不猶豫,抬腳跺下。
一片漆黑。
“嗤~”
一根火柴,在黑暗的森林中劃亮。
兩個牛仔,站在鬆軟的腐葉上。
腐葉和敗枝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一個身材魁梧,一個瘦削猥瑣。
猥瑣牛仔的肩上,背著一個帆布包。
魁梧牛仔蹲下身,查看地上的屍體。
眉心一點紅,一個血洞。
“有狙擊手!”
猥瑣牛仔一激靈,迅速掐滅火柴,趴在地上。
寂靜。
隻有牛仔粗重的呼吸聲。
張哲翰強壓麵對海晏境的恐懼,四肢緊緊箍住大樹的枝杈,鼻子裡滿是樹皮潮濕的味道。
樹下的腐葉地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有光線,狙擊手應該打不到我們。”德州口音,是比爾。
“咱們可以匍匐前進,離開這裡再說。”猥瑣牛仔儘量壓低聲音。
“噓!”
兩個牛仔以標準的軍人動作,匍匐爬行。
他們都曾經是政府軍的精銳,現在是西部牛仔的天花板。
腐葉緩緩發出窸窣的聲音,漸漸遠去。
他們並不知道張哲翰在樹上,也不知道那些搜索的士兵去了哪裡。
比爾自己就曾經是一個狙擊手,他知道剛才那個血洞有多可怕。
小春初櫻狙擊步槍的威力會讓他們忌憚不已,不敢為所欲為。
想到這裡,張哲翰心下稍安。
我隻要在樹上待過12點就ok了。
嗯?他猛然想起,西雅圖還在湖邊!
湖邊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