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躥出七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個個前凸後翹，束衣緊身，黑紗遮臉，一看就知道全都是女人。
克勞迪婭現出一柄歐式迅捷劍，和小春初櫻一前一後把張哲翰護在中間。
張哲翰現出青釭劍，雖然感受到了等級威壓，但早已見怪不怪。
“克勞迪婭公主殿下，好久不見。”女人的聲音，意大利語。
燈光下出現一個四十多歲的綠衣女人，後麵跟著個手持蛇形匕首的年輕女人，都蒙著臉。
“是你？”克勞迪婭顯然和這個綠衣女人認識。
“這兩位是您的手下，還是我的客人？”
綠衣女人沒直接動手，是在確認來意，搞清楚是生意還是陷阱。
在羅馬城裡和si的局長動手是不明智的，埋伏的人與其說是伏擊，不如說是自保。
“你們合歡派就這樣招待客人？”張哲翰用英語說道，相當於回答了她的問題。
綠衣女人在沙發上坐下，用英語說道“實在對不起，克勞迪婭公主親自光臨，不得不防。”
張哲翰也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那談談吧。”
小春初櫻和克勞迪婭一左一右，在後麵保持著戒備姿勢。
“您需要我們做什麼？”綠衣女人媚聲說道。
張哲翰反問道“你們什麼都能做？”
“沒有不能做的交易，就看您出的價錢了。”
“怎麼相信你們不會把我的信息泄露出去？”
“我們奉行的規矩是，為客戶嚴格保密，不問緣由，拿錢辦事。”
張哲翰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故意弄了個高難度的“我要共祭會諜報網分布圖，要精確到各大城市的節點。”
綠衣女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隻能精確到各地的總部。”
“那價錢可就差多了。”張哲翰趁機壓價。
“您準備出多少錢？”
“現在你們的貨，最多三千萬。”
“如果我們能滿足你的要求呢？”
“一億。”
張哲翰敏銳捕捉到了綠衣女人一閃而過的驚詫神情。
si的局長，美第奇公主親自陪著，來頭當然不小，開出天價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麼高的價錢顯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和預期，有錢賺不到是最令人沮喪的。
“如果你們無法一次做到，也可以分包交易，完成一個城市交易一次。”
為了讓“大生意”顯得更真實，張哲翰進一步下魚餌。
“成交。”綠衣女人迫不及待地說，“先付500萬定金，明日此時第一次交易，七天之後第二次交易。”
“如果沒辦到呢？”
“交易雙方任何一方違約，雙倍懲罰。”
綠衣女人給了個賬號，張哲翰用匿名賬戶支付了500萬銥幣。
“合作愉快。”綠衣女人轉頭對身後拿蛇形匕首的女人說，“琢妍，你替我送送客人。”
女人收起匕首，走上前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哲翰起身出了大廳，小春初櫻和克勞迪婭緊隨其後，絲毫未放鬆警惕。
出了桑尼咖啡館大門，張哲翰站住，沒回頭，突然用中文說道“蔡琢妍？”
小春初櫻和克勞迪婭一愣，四下張望，不知道張哲翰在說什麼。
“是。”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個送他們出門的女人。
朱允炆的兵部尚書茹瑺，那個被副本匹配成男人的女人，蔡琢妍。
在張哲翰假裝不經意看她的一瞬間，她眨了眨眼睛。
那柄蛇形匕首是張哲翰一直在尋找的武器，來龐貝之前他就想起副本裡那個曾經釋放的俘虜。
“感謝大俠的不殺之恩，您有任何吩咐，我都遵照執行。”蔡琢妍小聲說道。
張哲翰還是沒回頭，把手背在後麵，兩根手指上拈著個晶片。
“客人慢走。”蔡琢妍鞠了一躬，站在門口目送張哲翰離去。
張哲翰很拽地背著雙手，走在聖伊格納齊奧洛可可廣場邊的石板路上。
半分鐘後，張翰專用諜報係統的列表中，多了一個名字。
“她是怎麼認出我們來的？”小春初櫻不解。
“我們看見了她手裡的蛇形匕首，她也看見了你手裡的轉輪手槍。”
“今天終於親眼目睹了張翰的風采，您比傳說中還要厲害。”克勞迪婭貓一般迷人的藍色眼睛裡滿是佩服。
學著電視裡大腕的樣子，張哲翰沒搭理粉絲的仰慕，問道“這附近哪有中餐館？”
晚飯沒吃飽，又喝了一肚子礦泉水，餓的不行。
克勞迪婭想了想，伸手一指“前麵右拐，穆裡尼奧街，有一個川菜館，哥哥帶我去過。”
古羅馬的街道很多其實就是個小巷，穆裡尼奧街也是如此，冷冷清清，和聖伊格納齊奧洛可可廣場的喧鬨形成鮮明對比。
川菜館在小巷深處，店裡沒幾個人，而且都是黃種人。
小春初櫻拿著菜單點菜，張哲翰問克勞迪婭“你們si在合歡派不應該沒有臥底啊。”
“當然有，一年前我丈夫去世後，si借口避嫌，逼我進行了移交。”克勞迪婭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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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公主嗎？誰還能逼你？”
“掌管si的是萊昂納多·美第奇，我的堂兄，美第奇家主的三公子。哥哥和我是家主兄弟的孩子，是旁係。”
“據我所知，一個門派不會無緣無故選擇落腳點。”
“您說得對，合歡派的背後肯定是美第奇家族，但我沒證據。”
張哲翰岔開話題“阿列文是我的好朋友，你歲數比我大，叫我張翰即可。”
克勞迪婭臉一紅“不好吧，你是我的偶像。”
她還是把“您”換成了“你”，情緒輕鬆了許多。
諜報係統信息提示，蔡琢妍發來了第一條信息。
蔡琢妍“先生，我的任務是什麼？”
張哲翰轉頭問道“克勞迪婭，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亞曆山德羅·德爾·皮耶羅。”
張哲翰給蔡琢妍下達任務“調查一年前si三局亞曆山德羅·德爾·皮耶羅的死因。”
蔡琢妍“您就是無極門少門主張翰？”
張翰“是的。”
蔡琢妍“太榮幸了，那位用手槍的就是‘張翰三丫鬟’之一吧？我也要做您的丫鬟。”
張哲翰有點懵，什麼情況，難道“張翰三丫鬟”的粉絲比“張翰”還多？
張哲翰不置可否“先把事情做好吧。”
蔡琢妍“是，主人。”
丫鬟還沒當上就開始叫“主人”了，回頭看舒琪怎麼收拾你。
從川菜館出來，已是晚上十一點，穆裡尼奧街空無一人。
“還要去哪兒逛逛？”克勞迪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