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沒來過我們居酒屋。”
張哲翰略感失望,繼續問道“最近藤原都有誰來過?”
“我們一般隻對暗號,不問姓名、身份和來路。”堀部隆一想了想,“從言行舉止推測,這幾天來過的日籍天行者可能有三個。”
“除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還有誰?”
“還有一位,四十多歲,小眼睛,身材瘦小。”
聽這描述怎麼像寧用潛?他不是在逃犯嗎,怎麼會在莫斯科?
“他來莫斯科乾什麼?”
“讓我們協助竊取炸藥。”
“啊!”弗拉基米爾蹦了起來,“說具體點!”
堀部隆一嚇了一跳,又鞠躬說道“他和那兩個年輕人不是一夥的,奉的是共祭會一位司事的命令,我們幫他安排了彼爾姆火藥廠。”
難道爆炸案是寧用潛乾的?如果真的是他,暫且不說如何混進新世界,同步爆炸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他先後偷了兩次,每次大約3噸tnt炸藥。”
“他現在人在哪兒?”
“不清楚,要麼還在莫斯科,要麼可能在成都。”
“你怎麼知道他會去成都?”
“他來的時候乘坐的航班就是成都到莫斯科的,我派司機去接的機。”
當日本女孩用日語叫他“堀部先生”的時候,張哲翰才意識到在莫斯科當上班族幾乎不可能。
還是那個老問題,一句日語練半小時都學不會的主,怎麼可能假扮日本人。有非非的自動翻譯,聽毫無問題,但你現在是堀部隆一,是居酒屋的經理總不能老是嗯嗯啊啊的。
張哲翰眼睛賊溜溜在大廳裡梭巡,一個十八九歲的俄羅斯漂亮小夥子走過跟前,用帶俄羅斯腔的英語問道“堀部先生有何吩咐?”
張哲翰心中一喜“你叫什麼名字?”
“堀部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是維斯塔啊。”
“哦,你跟我來。”
張哲翰說完,走進暗門,上二樓,進了日式包廂,維斯塔跟進來,小心地關上門。
張哲翰正準備動手殺人,卻發現漂亮小夥子正在脫衣服,心中一急,中文脫口而出“你乾什麼!”
維斯塔愣住,用英語問道“堀部先生,您剛才說什麼?”
張哲翰一下子泄了氣,他聽不懂中文!
天行者有基因智能翻譯,任何語言都能聽懂,聽不懂中文意味著這個漂亮小夥子不是天行者,而是普通的地球人。
本來張哲翰是打算殺了他變成他的樣子的,心裡暗自慶幸,幸虧他進門就脫衣服,否則這一掌下去又要成殺害地球人的通緝犯了。
他脫衣服是幾個意思?難道……堀部隆一原來是個同性戀!難怪審問的時候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張哲翰伸手在小夥子漂亮的臉上撫摸,維斯塔正要忸怩,眼睛一閉,昏睡過去,倒在地上。源自南天門增長天王的禦觸術,可以瞬間直接催眠任何人。
張哲翰把維斯塔身上的服務員製服脫了下來,取出西施繡帕扔在他身上,手帕突然變大,把個大小夥子裹在裡麵,心念一動,“小小小!”手帕收緊變小,一直小到雞蛋大小。穿上服務員製服,變成維斯塔的模樣,撿起地上的“雞蛋”揣進兜裡,正要推門出去,門卻開了,強烈的威壓撲麵而來。
推門的是日本女孩,後麵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張哲翰忙假裝收拾房間,“二位請進,菜很快就好,維斯塔,交給你了。”說完轉身離去。
張哲翰偷眼一看,心裡一驚,男的赫然正是寧用潛,女的是個二十多歲的俄羅斯大種美女,比寧用潛高出一個頭。怎麼是天極境?
俄羅斯美女不太可能是天極境,難道寧用潛已經到了天極境?!
張哲翰迎上前,伺候兩人脫外套。在俄羅斯,脫外套進房間是一種基本禮節和風俗。張哲翰接過女人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又轉身去幫寧用潛脫外套。
“寧,你就不能過幾天再走嗎?”女人說的是英語,走到矮桌前的蒲墊上坐下。
“舍不得我嗎?”寧用潛邊脫衣服邊問道。
女人抱怨道“你每次都來去匆匆的,總是讓人獨守空房。”
“忙完這幾天,我一定在莫斯科陪你一個月。”寧用潛走到女人旁邊坐下,把女人攬在懷裡。
張哲翰把衣服在衣架上掛好,走過去倒茶,心裡琢磨著該怎麼辦。寧用潛的出現不算是意外,但他是天極境卻超出了計劃範圍,操作難度加大了許多。難怪他敢大搖大擺地拋頭露麵,抓捕一個天極境逃犯的人隻有天極境。聽談話的內容,這個俄羅斯女人可能是他包養的情人,而且他經常來莫斯科,之所以還沒走,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
倒完茶,張哲翰退出包廂,拉上門,站在門口。不斷有服務員和客人走過,無法貼著門偷聽,隻能模模糊糊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話,大多都是男女之間的調笑,沒有太多有效信息,隻隱約聽到寧用潛接了個電話,說道“橡樹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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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俄羅斯美女走了出來,“洗手間在哪裡?”
“請跟我來。”張哲翰轉身在前麵帶路,其實他也不知道洗手間在哪裡。
往前走著,聽著每個門裡的動靜,在一個沒聲音的門前停下,推門開門,對女人示意,女人看了看門框,沒找到洗手間標牌,狐疑地進了門。
張哲翰跟進去,把門關上。裡麵是個包廂,女人驚回頭“你……”張哲翰一動,女人已被打暈,倒在地上。
張哲翰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也是普通的地球人,隻好把她的衣服脫了,用西施繡帕將她和維斯塔裹在一起,扔進兜裡。換上女人的衣服,變成女人的模樣,回到寧用潛的包廂,推門進去。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寧用潛問道。
張哲翰不敢說話,嗯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強壓著惡心,倒在他懷裡。
“等不及了嗎寶貝。”寧用潛似乎動了情,低頭吻“女人”的紅唇。
張哲翰鼻子裡聞到一股口臭,感覺要吐,忙運起軒輊術。
寧用潛正要把舌頭伸進“女人”嘴裡,突然,觸電般的感覺從嘴唇傳來,腦海裡一黑,“不好!”雙手向外推懷裡的“女人”,但為時已晚。
嘭的一聲悶響,胸口遭到沉重一擊,卻沒有向後飛起,對方用的是類似沾衣十八跌的手法,一手捋住一手打,也就是被粘著打,根本就脫不開。又是兩聲悶響,瞬息之間,胸口已被擊中三下,不知道是拳還是掌,寧用潛嗓子一熱,一口血噴出。
張哲翰這才鬆手,把他往側麵一推,血噴在地上,“張……翰……”
一個金色的環從張哲翰手中飛出,旋轉著套在寧用潛頭上,入肉生根。
張哲翰一抹臉,恢複本來麵目,在蒲墊上坐下,拿起茶壺喝了一口,“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張哲翰說的是實話,如果剛才擊出的不是三拳,而是三劍,寧用潛胸口應該是三個毒窟窿。軒輊術+uteanii+擒拿術,饒是寧用潛這樣的天極境也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你想……乾什麼?”寧用潛尖聲叫道,小眼睛充滿憤怒與不服。
張哲翰心念一動,金箍驟然收縮,“啊~”寧用潛雙手抱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使勁摳金箍,根本就摳不動。
“唐僧的緊箍咒,聽說過吧?”張哲翰輕蔑說道。
“啊~~我投降……”
張哲翰停住金箍,“你知道我要什麼。”
寧用潛梗著脖子“我怎麼知道,啊啊啊……”話沒說完,金箍又收緊。
“我交,我交,可是我看不見登載艙啊。”
張哲翰這才想到,uteanii籠罩下無法使用登載艙,於是撤去uteanii,他不必擔心寧用潛逃走,金箍同樣限製登載艙,和uteanii的不同之處在於,金箍狀態下是人進不了登載艙,卻可以存取東西。
嘩啦啦一陣響,榻榻米上堆了一堆木箱,木箱上打著黑色的俄文,隻有“tnt”三個大寫的字母是英文。令人意外的是,旁邊還有一支ak12突擊步槍和一箱子彈。
張哲翰拿起步槍,沒有信息提示,不是神佚物,而是一支真正的俄羅斯軍用步槍,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把炸藥和槍收進儲物艙,問道“說吧,為什麼要炸新世界。”
寧用潛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是我……”話音未落,金箍又收緊,“啊啊……真的不是我啊……”
“不是你,那你偷那麼多炸藥乾什麼。”
“是蠔先生……啊啊……我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我,啊啊……”
張哲翰一愣,“豪先生?哪個豪?”
“生蠔的蠔,是共祭會司事,”
蠔?張蠔?張哲翰脊背一陣發涼,不會這麼巧吧?“張蠔”畢竟是副本裡的角色名。
“在什麼地方交接?”
“成都……”
篤篤篤,門突然開了,日本女孩領著個男服務員,手裡端著菜盤。
登載艙要過一個多小時才能用,張哲翰情急之下隻能隱身。絕對不能搞出大動靜,樓下全是客人,旁邊的包廂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維斯塔,維斯塔,快來幫忙,誒,人呢?”日本女孩抬起頭,看見躺在地上的寧用潛,“先生,您怎麼了?”
“我,我……”寧用潛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絲。
日本女孩看見了地上一灘鮮血,驚道“您受傷了!”把手裡的菜盤放在桌上,俯身扶起寧用潛,轉頭對男服務員叫道“快去找堀部先生!”
寧用潛抓住時機,急促地叫道“快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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