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笛拂雪!
作為公主侍女,在冷月城內自然是沒人敢招惹,樂器店夥計立馬奉上一張紅梓木製古琴。
不一會,樂器便被擺到了冷月身前的幾案上。
琴聲起,琴音若幻,似火似焰,燎燎甚豔,但琴聲中夾雜了一絲燥意,猶如寶玉留了瑕疵,美中不足。
“這,好似與剛剛樓主所彈琴聲的水平差不多啊!”一曲畢,林天學雖不壇琴,但也聽得出樂聲好壞。
風畫雪有臉紅,畢竟是她提出的辦法,不過好在其他人看不太清。
冷月本就技藝不夠,一曲彈畢,也不知自己彈的如何,不過聽到林天學說的話,也是臉紅,畢竟是她彈的,雖然感覺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懂的不懂便向他人請教的道理的。
“諸位樂師,有人知道為什麼嗎?”
眾人沉默,一時沒人應聲,風畫雪l也是沉默著思考,不過林天學正如他所說,來樂會隻因傾慕冷月,見沒人回答,但出聲替冷月緩解一下氣氛。
“回樓主,這是哪位樂師提出的辦法,便問她好了,你說是不是這位姑娘。”
冷月看向風畫雪的包廂。
“樓主,辦法確實是我提的,我不否認,理論上應該用紅梓效果應該很好的,但何以如此,我確實不知道了,實在抱歉,不過我的辦法不行,在座堵位也未必能有其他辦法。”風畫雪掃一眼周圍的包廂。
她是在挑釁其他樂師啊!
不過確實,眾人沉默。
“難道就真的沒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嗎?”
“回樓主,在下徐潭,我沒什麼辦法,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哦,徐樂師請講。”
“一個樂師,如若功力深厚,常常會培養出自己的樂感,我也沉浸琴藝多年,理論上那位樂師辦法應該有顯著效果的,但剛剛我聽琴聲隱有一絲燥意,而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美豔的火鳳,正怒火衝天,還有一絲悲意。”
“燥意,怒火?理應沒有這些吧。”
風畫雪,也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仔細一想,琴聲中似乎確實還有其他感覺,有些驚訝徐潭所謂的樂感。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經驗來看,一可能是琴不合適,紅梓木或許過燥,還可能就是心境,手法與《鳳鳴》本身的旋律與意境不符,所有樂曲效果無出其二,一試便知。”
風畫雪很聰明,一想便明白了,自己從一開始就從主觀上以為是琴的問題,不過現在想來,確實如徐潭所說,隻有兩個可能,那麼是手法問題嗎?
她不確定,因為即使她去彈也未必會比一直彈鳳鳴的冷月強多少,反而可能因為不熟悉而出錯,但如果說是鳳鳴的旋律與意境問題!
她覺不應如此啊!
風畫雪在想,眾人也在思考,畢竟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那不是琴的問題,就是手法與琴曲不符了,如果是我手法不足,那不諸位樂師有誰能駕馭此曲啊?”冷月發問。
不過顯然,大家也都沒把握,關鍵是大多數人也不擅琴藝。
“不如讓老徐來吧!論琴老徐應該是在座所有人中最懂的人了吧!是不是老徐,哈哈!”林天學建議,還不吝誇讚一句。
或許林天學無意,但說出來還是讓風畫雪難受,不過想到自己或許確實應還有不足,便沉默了。
“徐樂師以為如何!”冷月問。
徐潭也不推脫,“我試試看吧!”
冷月將琴譜遞給侍女,再讓侍女將琴譜送到徐潭包廂。
小炎接過琴譜,小炎再將琴譜遞給徐潭。
“夫子,給你。”
琴聲起,不過與之前冷月的琴聲不同,徐潭的琴聲從根本上改變,冥冥悲意漫延,似孤鳳哀鳴,可憐可悲可歎,時而孤鳴,儘顯麵臨末路之哀,長調中又感覺到了她的桀驁不馴,即使末路依舊要怒鳴九天。
眾人驚歎,“不愧是徐樂師,技藝高超,隻是臨時彈奏,也能有如此水平,實在佩服。”
風畫雪也驚訝了,確實他彈奏的曲子比之前冷月彈奏的更好,似乎更得鳳鳴曲中真意。
不管其他人如何,冷月是高興的,她知道鳳鳴應是一曲佳作,但自己總是不懂精髓,練習幾年,水平仍舊一般,今日終於解決了,果然隻有舉行樂會是對的。
“徐樂師,不知這曲你是如何彈奏的?”
“回樓主,一開始我以為這一曲,如若不是顯示火風似火之豔,或許可能是孤芳自賞,太過孤寂,有些悲意,於是我便在琴聲中彈出來,初彈便有感,確實如此,不過再彈就又感覺到似乎悲意仍不夠,於是便悲得再深,結果效果甚好。”
“不過如此,看來或許鳳鳴,並非隻是顯示出火鳳之美,其中實另有隱情吧!”徐潭是實話實說,不過眾人聽來,便知意為或許風畫雪,一開始便說錯了。
風畫雪自然也聽得懂,“不可能,我所說是古書所記,理應沒錯。”
冷月自然也不傻,顯然應該風畫雪錯了,“那不知你所說古書是什麼,如果你有,拿出來了,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