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不願意,艾普莉也隻能等待。
等待斯特拉爾對戲弄自己失去興趣,然後放她走。
讓她回到房間休息,讓她離開布蘭切特莊園。
艾普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斯特拉爾的身上。
看他的臉太露骨,於是艾普莉就盯著他的耳朵看。
越看,艾普莉就越想咬一口。
艾普莉覺得是他太惡劣了,自己想要報複他的心太強了。
他的耳朵啊,真的是很標準的耳朵了。
好耳朵的耳朵啊。
艾普莉的思想開始打飄,看著斯特拉爾,覺得自己已經困蒙了。
她想,她應該在坐馬車回來的時候睡一會兒的。
不然不會這麼困。
她極力控製自己打哈欠的衝動,不能困,不能在斯特拉爾的麵前犯困。
這個人居心不良,自己睡著了隻有神才會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艾普莉用胡思亂想抵抗著自己的困意,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掉。
斯特拉爾這個人真恐怖。
如果他能像剛剛一樣恐怖的話,艾普莉覺得自己是不會困的。
可是現在的斯特拉爾,就像是一棵植物一樣。
和這花房內其他的花草在一個世界。
艾普莉隻是一個路過他們世界的旅人。
隻是這個旅人被按著不能走。
艾普莉開始看斯特拉爾身上其他的地方。
她的眼神很仔細,甚至稱得上露骨。
艾普莉在斯特拉爾右手腕骨的位置,看見了一顆小痣。
顏色很淡,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它的身影。
艾普莉來了些精神,在斯特拉爾的身上的這顆小痣。
讓艾普莉想要咬斯特拉爾一口的心情更加強烈。
她的牙都開始癢,想要用他的肌膚來磨一磨。
斯特拉爾一直注意著艾普莉。
也很難不注意。
一開始是擔心她會逃跑。
後來是擔心她犯困的時候摔倒,花房內沒有什麼柔軟的地方,如果她摔倒的話。
一定會痛到跳起來,可能又會瞪自己。
這些對於斯特拉爾都是新奇的體驗。
很少會有人拒絕他。
很少都是往多了說,更嚴謹來說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他這輩子被拒絕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艾普莉對他的拒絕多。
艾普莉對他的抗拒是隱晦的。
但不巧,斯特拉爾很擅長發現那些隱晦的東西。
她在抗拒布蘭切特莊園。
很奇怪,她明明貪戀富貴不是嗎。
就在斯特拉爾以為艾普莉要困到摔倒的時候,她看著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熾熱了起來。
她盯著他的手,像是有食欲。
斯特拉爾看了一眼艾普莉盯著的地方。
有一顆突兀的小痣。
她很討厭這個嗎,確實,就像是畫布上一個肮臟的點。
如果她不喜歡的話,斯特拉爾覺得自己可以把這塊肉給削掉。
這樣重新生長出來的血肉,應該就不會再有著不討喜的東西了。
艾普莉的目光從他的手腕,開始向他的全身鋪開。
見斯特拉爾始終沒有反應,艾普莉開始安心地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