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帶著怨氣給自己穿一件黃褐色的裙子,就像她樓下阿媽穿的。
快入夏了,但是海邊的國度氣候依舊適宜。
隻是陽光有些熾熱了。
艾普莉撐著白色小陽傘,背著黑色小包噠噠地就朝一號馬場去了。
她已經想好了,她麵對斯特拉爾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得特彆無趣,讓斯特拉爾對她失去興趣。
順著下淌的河流艾普莉一步一步往上走。
涼絲絲的風讓艾普莉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
還未進入馬場,艾普莉就聽到了馬兒嘶鳴的聲音。
艾普莉進入馬場。
在黃褐色的賽道上隻有一匹黑色的駿馬在奔馳,過快的速度帶起了地上的煙塵。
艾普莉看不清馬兒具體的樣子,隻覺得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在心裡猜測,這個馴馬師是從哪裡找來的,能駕馭這樣的馬匹。
裙子很簡單,不用提著裙擺。
馬場內的人很少,艾普莉沒有看到斯特拉爾,於是她直接前往最佳觀賞座位走去。
這座馬場的占地很大,但馬的速度太快。
艾普莉剛坐下,馬兒就要衝鋒了。
可惜這緊張刺激的衝刺環節並沒有對手。
黑色馬匹帶起的風幾乎讓艾普莉撐不穩自己的傘。
艾普莉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戴帽子了,不然自己又要弄丟一頂帽子。
馬兒衝鋒後再原地踏了一下步。
在黃綠色的馬場裡,黑色的駿馬向看台的地方走來。
皮毛被陽光照耀,如同彩色的綢緞。
駕馭他的騎手戴著黑色的頭盔,身上的騎裝精巧利落。
他單手牽著馬繩,背挺得筆直,姿態高雅肆意。
艾普莉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馬兒高大,艾普莉隻能抬頭看他。
他摘下戴著的頭盔,鉑金色的長發如同被破曉的陽光。
他的頭發被束好,垂在他的身後。
斯特拉爾背對著陽光,美麗的麵容好像是夢一般失真。
他唇角的笑容還帶著未褪去的瀟灑。
壓低身子,手肘撐著馬身。
他有些苦惱地問艾普莉。
“夏拉,你什麼時候才能盛裝來見我呢。”
他的語氣溫柔,帶著未褪去的春風。
艾普莉想著自己來時說的話,一定要讓他感到無趣。
於是他學著坎貝爾子爵的樣子對斯特拉爾說。
“親愛的布蘭切特,當然是每一次,隻不過來見你的時候總是容易慌張。”
斯特拉爾眼角的弧度微微往上勾。
“哦,夏拉,為什麼要慌張。”
艾普莉強忍著羞恥說“因為想要早點看見你,所以慌不擇路。”
斯特拉爾輕笑出聲,總是看起來高雅傲慢的布蘭切特公爵此刻透著少年人的肆意。
他眼裡帶著笑意對艾普莉說“夏拉,你就那麼想早點看見我嗎?”
斯特拉爾看著艾普莉,期待著她還能用怎麼樣的語言來糊弄自己。
這個總是對自己避之不及的人。
艾普莉看著他那紫色眼睛裡的笑意,心臟不自覺地停跳了一拍。
她磕磕絆絆地說“想,當然想,我知道這是··”
不可能的。
還不等艾普莉的話說完,斯特拉爾用溫柔卻不容質疑的語調說。
“那你以後換一個房間住,我會讓仆人重新為你安排房間,距離我的房間很近。”
艾普莉一聽他這麼說,魂都嚇掉了。
我的天神啊,斯特拉爾這是在說什麼。
她連忙出聲拒絕“不用的,這太冒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