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李相夷低垂著頭,漆黑的雙眸似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許大夫,先用藥吧!”
“好。”
老大夫轉身拿藥,他來時藥物備的齊全,雖然不說全部,可解當下燃眉之急還是可以的。
他方才還有一事沒說,隻因他也不敢肯定,這姑娘似乎還有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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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時情況複雜,她傷的太重,又在發熱,太虛弱了,這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脈像複雜,他雖有懷疑,可在此道上並未深鑽,不敢肯定。
若單單隻是一心疾倒罷了,可這如今……
唉!
老大夫微微搖了搖頭,怕是紅顏薄命啊!
“門主,這是藥。”
“我來吧!”阿柔抹抹眼淚。
“不用,都下去!”
“可……”
“我說,下去。”
李相夷抬起臉,一雙黑眸一絲光也透不進,又冷又暗,仿佛一柄浸透了血色的利劍,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
老大夫連忙隨手抓了一把傘,腿腳利索的下去了。
之前緊張的很,一下去才發現,雨停了。
阿柔有些不甘,固執的不肯下去,唇都咬破了。
“阿柔……”
“小姐!”阿柔驚喜的瞪大了眼。
阿娩笑了笑,宛如林下疏疏月光,溫柔似水。
“你先下去吧,相夷在這裡便好了,好好休息一下。”
清秀似碧玉一般的姑娘眼睛都哭腫了,眼裡都是血絲。
“……好。”
阿柔永遠不會違背小姐的意願,儘管不願還是下了車。
不過見到小姐醒過來,到底輕鬆了許多。
馬車中頓時隻剩下了兩個人,李相夷一言不發的給她上藥,若不是幾次手抖藥都抹歪了,看上去是極平靜的。
其實阿娩已經不那麼疼了,揚州慢被稱為天下第一內功心法不是沒有道理的,可使枯木逢春,經脈重塑,在療傷方麵有得天獨厚的奇效,倒是比大夫的藥效果來的快些,好些。
“對不起阿娩,我來晚了。”
脖頸裡有溫熱的濕潤,阿娩垂下的睫毛一顫。
“咳咳……”
“阿娩你怎麼樣,是不是還很疼?”
李相夷一邊輸著內力,一邊緊緊凝著她,眼眶通紅。
從來風儀無雙,高坐雲台的人這會兒一點形象也無。
阿娩微微搖了搖頭,杏眼彎成了一彎月牙,輕聲道。
“相夷你帶了糖嗎,我好想吃一塊糖。”
“不行。”
“嗯?”
“先把藥吃了。”
“……不想吃,好苦,我已經不疼了,真的。”
“不行。”
李相夷瞬間化身冷酷無情的喂藥殺手,阿娩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杏眸裡一瞬間盈滿了水光,那般我見猶憐,能讓鐵石心腸的人化作繞指柔。
李相夷艱難的抵擋住,一時間有些無奈。
“這是藥丸,一點也不苦。”
“不。”
“真的不苦,一下子就咽下去了,乖啊!”
“騙人,這一聞就苦。”
李相夷湊到鼻尖聞了一下,突然就有些沉默了。
“……”
“看吧!”
“……是有一點,要不,先吃一顆糖。”
李相夷敗下陣來,這藥確實苦,隻好退了一步。李相夷很小的時候記憶不太清楚,不過當小乞丐在街頭流浪時有病也吃不起藥,後來跟著師傅習武,更是從沒有生過病。
他天生武學奇才,再難的武功一學便會,從小到大,未曾輸過,更未曾受過傷,更遑論吃藥了。
他也沒想到一顆小藥丸,竟然聞著這麼苦。
他不愛吃苦,由己及人也不願強迫阿娩,可這藥還是得吃,他的內力到底不是萬能的。
阿娩還是吃上了糖,雖然後麵跟著苦丸子。
經過這一打岔,氣氛輕鬆了許多,李相夷又拿起藥膏,一點點給她上藥。時不時抬頭問她疼不疼,要不要輕點,動作細致入微。
阿娩都一一回應,看著近在咫尺的認真麵容,恢複了一點血色的唇瓣勾起了一抹笑,繾綣溫柔。
上完藥後已經半柱香過去了,阿娩低頭整理衣物,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一字一句,低沉認真。
“以後再不會了。”
再不會來晚了,再不會讓你受一點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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