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彆動彆動,彆站起來,歪了歪了,針要歪了!”
“不!!”
“隻剩下最後一針了,我保證,最後一針!”
“嗚嗚!”
“不能動,不能動了,你彆跑!針要斷了啊!!”
“!!!”
鬼哭狼嚎的叫聲戛然而止,宮子羽驚恐的站在原地。
頭上臉上手上全是銀針,整個人紮的像個毛刺刺的小刺蝟,淚花攢在眼眶裡,委屈幽怨又驚恐的看她。
“子羽之前還說什麼都可以做,原來是騙我的嗎?”
漪蘭先一步掉了淚珠子,一顆顆簌簌像珍珠一樣,淚眼婆娑的看他,又失落又傷心,眼尾泛紅,我見猶憐。
“都是我不好,我這就給你取下來……”
她露出一個帶淚的笑,就要上前給他取了針。
“不用取。”
“嗯?”
“我說不用取,其實……其實也不疼。”
宮子羽耳朵尖都紅透了,臉像一顆番茄,支支吾吾。
“也不是很疼了,就是……就是……”
就是他害怕了,那針其實並不疼,就是有一點脹,不過那針好可怕啊,每一針下來他都心驚膽戰。
不過他不想說,他是一個男子漢,不僅要保護娘,還要保護表姐,娘說男子漢不可以哭,眼淚代表脆弱。
他不弱,他是除了爹爹外最大最大的男子漢。
他要勇敢,隻是紮針而已,隻是紮針而已……
“真的嗎?”她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著他。
“真的!”
宮子羽吞了一口口水,堅強的點頭,臉上的銀針顫顫巍巍。
漪蘭終於笑了,似雲開見月一般驚豔,“子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