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能讓人軟弱,愚蠢,不堪一擊的東西,他都不需要。
隻有在極致的拚殺對決裡,才能燃起他全身熱血,那讓人靈魂戰栗的興奮才是他魔尊重樓追求的。
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啊,夕瑤。
重樓坐在床邊,蒼勁有力的指節輕劃過她清冷美麗的眉眼,眸色深深。
……
重樓進入了夕瑤的夢境。
他對情愛無知無覺,嗤之以鼻,卻不知道當他對一個女子投以超出尋常的關注時,紅線悄悄係上了他的手指,他忽略了心底那一絲異樣,從高高在上的寶座走下來,一腳踏入了紅塵萬丈。
——當時本道是尋常,回首一夢已千年。
……
問世間寂寞幾何,斯人已逝,不知何許。
雲霧飄渺,清風和緩,神樹愜意舒展著身體,泛黃的樹葉沙沙作響。
石階上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沉穩,有力,熟悉的讓她未曾轉身已然露出了笑容,回身望來,雙眸逐流水,皎皎映明月。
“飛蓬,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桀驁孤冷的將軍步上石階,挑起嘴角,抬手輕柔拂去她頭上落葉。
…………
她清醒的在夢中沉淪,惟願,永世不醒。
她曾問他,“心裡可曾有過我?”
在一次次夢境裡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去了人間,她獨守神界,他們都做出了選擇。
相知不一定相守,他的愛也曾像陽光下的煙火,並不絢爛,克製的存在過。
淡淡情如風,淺淺愛如水,輕柔撫慰著她的餘生。
他們都會在往後的日子裡,各自安好。
————
————
“唉!”
“這是你一千零一次歎氣了,真是夠了!”
係統語氣暴躁,牙齒磨的嘎吱響,
謝憐微捂著心口,纖長的睫毛微微低垂,黛眉輕蹙,當真是我見猶憐,淚眼盈盈語氣低落,“我心好痛。”
“……”係統一臉麻木。
“你是在心痛被你崩掉的劇情嗎?”它語氣幽幽。
“我崩什麼了?溪風水碧沒在一起嗎?”
“你還敢說!魔尊呢?!!”
謝憐微揉了揉耳朵,默默挪開了一點,理直氣壯,“不都是工具人,做紫萱的工具人和做我的工具人還不都一樣,至少我還不會為了能永葆青春談戀愛封印女兒不讓她長大不成,又去掏他的心呢。”
“是啊,你把他的心扔地上踩,踩了一千年。”係統嗬嗬。
“咳,彆這樣說嘛,最後他還不是還回來了。”
係統麵無表情,“是啊,他最後變態了。”
謝憐微想起腰又開始疼了,微微有些不自在。
果然最強的男人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她又歎了一口氣。
“果然,龍陽太子才是我的愛,你說關我小黑屋的怎麼不是他呢?”
要說整個仙劍她最喜歡誰,除了龍陽再沒有彆人。飛蓬,嗬嗬。
垃圾男人,他的真愛應該是重樓才對。
為了追求一個對手,為了與對手比鬥,屢次三番擅離職守,都說在其位謀其政,愛好可以有啊,在工作不出錯的前提下隨你怎麼跳,人家天帝早就知道他和魔尊重樓來往,一樣沒吭聲。
可在出現嚴重後果的時候,他還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從心底裡不認為自己錯了。
他認為天庭束縛了他,壓抑了他,眾神軟弱無能,不知進取。
雖說亂世用將軍,可安寧太平才是眾生所向。
太平日子無趣又無聊,可神界本就要維穩。
隻能說飛蓬確實很強,可他太自我了,光芒耀眼,鋒利傷人,他隻是一把絕世無雙的劍,傷人不分敵我。
神界駕奴不了這把劍,如他所願,放回人間。
人間確實是一個煉爐。
可笑的是飛蓬所不屑一顧的東西,都被另一個人扛起了。
——龍陽。
他像一麵鏡子,與飛蓬截然相反。
哪怕亂世之中,命運早已經注定,他不曾放棄,不曾怨天尤人,始終堅持拚儘全力,對得起國家,對得百姓,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他的一生就像他的名字,從升起到落下,始終璀璨,全力照拂著所有人,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那個驕傲的男人在城門前被萬箭穿心也始終傲骨錚錚。
她大愛。
“唉,為什麼我是夕瑤不是龍葵呢?我也願意為他跳鑄劍爐啊。”
係統,“……”
徹底沒脾氣了,毀滅吧,混蛋東西。
【你的係統對你丟了一個白眼,並離家出走了。】
謝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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