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麵,跟市井潑婦打架一模一樣。
楚侯自己都覺得沒臉看,一個是自己最看重的女兒,京城第一美人,才名滿天下,一個是自己的妾,當著外人的麵,卻打得比戲台上還精彩。
要是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將風眠晚閣的人都滅口。
可是不能啊,北狂王的人在這裡,風眠晚閣的人一旦被他滅口,事情更嚴重。
楚侯不得不忍著割肉的痛,讓人拿了一千多兩銀子,一人二百兩當封口費給風眠晚閣的人,還給傷員一人五百兩的賠償,再命人客客氣氣地將人送出府。
一共花了三千多兩,楚侯臉色黑得跟破布一樣,越看楚樂瑤,越覺得失望。
他心情差到了,卻不得不覥著笑臉對左鷹道“左首領……”
話才剛開頭,左鷹很不給麵子道“楚侯看我沒用,隻有王妃娘娘不計較,我家王爺才不計較。”
楚侯差點被噎死,不得不看向楚傾言,虛偽地叫“言兒……”
楚傾言嘴角一扯,也虛偽回應,“父親,都是一家人,我不計較。”
楚侯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左鷹嘴角一扯,抱著劍補充,“我家王爺向來小氣,再有下次,王妃娘娘不計較,我不敢保證我家王爺也不計較。”
“……”
楚侯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家王爺這麼小氣,那這次……你真的能確定他不計較?
楚傾言“……”
你個當下屬的,居然說你家王爺小氣,就不怕回去被你家王爺打小屁屁麼?
楚侯臉色再也掛不住,想找楚傾言泄氣,卻又不敢,隻得火氣全都撒在楚樂瑤身上。
“好好在這裡跪著,太子要是不原諒你,你就跪死在這裡算了!”
朝楚樂瑤丟下這麼一句話,楚侯讓人抬著他,徑直離去。
腿一軟,楚樂瑤癱坐回地上。
玉石貝殼床、多寶格、梳妝台全部被左鷹命人搬回楚傾言房裡。
二十萬兩被坑,楚英哲也嫁不了了,金秀秀看著一件一件往回搬的玉石貝殼床、多寶格、梳妝台,想搶又不敢搶,憋屈得大哭。
楚樂瑤聽她哭,狠狠瞪她,都是這蠢貨,她才會落到這地步。
見楚樂瑤居然還敢瞪自己,金秀秀氣得指著搬東西的下人大喊“撞她!撞她!她騙了我,你們撞她!撞死她!”
玉石貝殼床、多寶格、梳妝台一件一件擦著楚樂瑤的身體搬了過去。
與此同時,五皇子正在北狂王府,他拿著一個放大鏡,眯著一隻眼睛,對著一麵盤子般大小的玉石照了又照,隨後從玉石前抬起頭來,看著對麵正在閒肆喝茶的鐵血男人。
“七皇叔,你專程叫侄兒過來,就是給侄兒看這塊龍璧?”
男人輕輕一笑,放下琉璃樽,隻從嘴裡吐出兩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