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黎心中也痛苦掙紮著。
桑墨白撩起衣擺就要跪下。
昭南黎一驚,快速站起來扶住他,“請不要如此,我……我會試試。”
桑墨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緊他,“我就知道阿黎良善,不會不管阿染的。”
“這才對嘛,桑公子這麼喜歡昭公子,我可是從頭看到尾,昭公子可不要負他,可要喚醒他才是。”
兩人這才發現花掌門立到了床頭。
昭南黎臉色一凝,什麼也顧不得了,身子一轉就坐到床頭將她隔開,自然的俯身貼近昏睡之人的耳朵小聲道:“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我就什麼時候和你結契,你要是不願醒就不醒吧,我也不會強求你。”
須掌門和餘長老此時也進來了,須掌門伸長脖子急道:“徒兒,話不能這麼說呀,你要說我愛你,愛你愛的不得了,我現在就要和你結契,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也不活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須掌門這才察覺自己太急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都怪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他本來馬上可以保住門派了,這獸族卻出事了,若是他死了,那時他們門派在仙門也將無立足之地,還有這如花似玉的小徒兒,不是被他們殺了,就是被人圈養糟蹋了,他了解仙門的為人。
所以他不希望獸族死,一半是他自私,還有一半是人族本就對不起獸族,這靈慌大陸氣數似乎也在慢慢耗儘,他相信不止他感覺到了,這或許就是懲罰,就讓他最後按本心做事吧。
花掌門眯起眼調笑道:“看不出來須掌門對情愛也頗有造詣。”
“老朽也曾年少輕狂過,不過及不上花掌門“臥虎藏龍”,享受人間至樂,想必花掌門比我更有造詣。”
花掌門手指嬌媚的綣著胸前一縷頭發,“須掌門何必取笑本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看到桑公子的手指動了,看來有效果。”
慕年年用靈力檢查了一遍,“躁鬱平複了些,心脈也順暢了些,昭公子再接再厲。”
須掌門又接道:“徒兒快按我剛才教你的說,保證這徒婿聽到立馬就生龍活虎了。”
昭南黎又木下臉,定定的不動。
房間一片寂靜。
最後還是慕年年開口道:“各位在此,怕是任誰也不好意思說出口,還是請各位暫時出去,讓兩人單獨相處一陣吧。”
桑墨白滿懷期待的臉不好意思起來,當即站起來輕輕拍了一下昭南黎肩膀,“抱歉,是我關心則亂,我們先出去了,勞煩你照顧阿染。”
房間裡隻剩昭南黎一人了,他靜靜看著昏睡的人,抬手想摸他,半晌又無力落下。
桑墨白打發走花掌門和須掌門餘長老,就立在簷下看著天空。
慕年年看了他背影一眼,並排與他立到一起,寬大衣袖下的手探過去牽住他的手。
桑墨白身子一僵。
半晌慕年年鬆開他的手,側過身子靠近他,淡淡的問:“桑大公子以為是我又打算對你糾纏不休嗎?”
桑墨白臉色依舊蒼白,眼中卻多了兩分如釋重負,“多謝,還有抱歉,你幫了我們多次,我們卻一直對你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