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白和慕年年又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獨剩昭南黎糾結著今天該用什麼方法去喚醒他。
他記不得他們的過去,現在兩人的相處的時日也不過一個月,能說的話也不多,該說的話他昨日也都說了。
他本想告訴他現在的局勢,告訴他不醒過來的後果,又怕他急火攻心,危及生命。
還有昨晚那猙獰東西還在他腦海揮之不去,他也不想說汙言穢語。
可他必須要喚醒他,他該怎麼辦。
他鬱悶的趴在床邊獨自默默思考著,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了。
桑墨染簡直要氣瘋了,他還膽敢背著他和謝的來往,這還不算,自他哥走後,這大半天裡,他這娘子就趴在床邊,碰都沒碰他一下,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儼然一副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他在想什麼?他們提到姓謝的勾起了他的心思?他就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他可沒忘記他在山崖上找到他時,他抱他他叫的是姓謝的名字,還有那天他要收拾那姓謝的,他也不惜用他害怕的條件引誘他放過他。
這些事他都沒和他算賬,以為他會就此算了嗎?
桑墨染在心裡獰笑起來,笑的比臉上任何一次都要恐怖。
不,他從不是那麼大方的人,他的人絕不允許彆人覬覦,就算用醜惡的眼神看一眼都不行,更彆說抱了他。
他隻是在等,他說過他好不容易找到他,他也知道他不喜歡他暴戾的性子,所以他收起暴虐,結契前他都儘量順著他,更不想因為殺了那些礙眼的東西和他產生矛盾,促使他又要逃離他。
所以他在忍,結契後他們就是一體,任何人都不能將他們分開,就算他是鳳凰他也不會再怕。
那時他要殺他們,就不用有所顧忌,他定要他們死的淒慘。
至於他這娘子到時和他鬨脾氣,不怕,結契後他就能進入他的識海知道他所想,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在第一時間逮到他,然後……。
昭南黎趴著,莫名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是不是要變天了,他抬頭看向窗外,微黃的日光為庭院裡的花草樹木披上了一層暈黃的薄紗,使得它們都失了本色,變得朦朧起來。
已近黃昏了,餘熱猶在,應該不會冷呀,是不是要感冒了,他今日已經兩次感覺後背發涼了。
他坐起身看向昏睡的人,見他臉色有些潮紅,他麵色一變,他這是又要開始發熱了?他探向他的額頭,果然溫度在迅速上升。
可這是大白天,他怎麼能……。
半晌他狠心起身坐到窗前趴在窗欄上。
他在等天黑色暗下,不然他會因為羞恥而死。
外麵天色漸漸昏黃,夕陽西下,天邊浮現出一道道絢麗的光影,猶如金黃色的織錦綿延於天際,美不勝收。
還有一會兒就天黑了。
他今日大半天思來想去,隻有這個讓人羞恥的法子最合適,畢竟這玩意兒可是很熱衷這一口。
可那猙獰的東西實在讓他害怕,他會不會給弄死。
他要是真那樣死了,估計會靈慌大陸最好笑的笑典,他不想。
可不這樣他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