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說著,舔了舔嘴唇,神情帶了一絲恐懼,“天師,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儀式啊?會不會是什麼獻祭,還是邪教的儀式?”
陸瑾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校長您懂得還挺多呢?”
校長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不,實在沒辦法了,就網上隨便查了查……”
傅瑜點頭,聲音沉穩,“嗯,不排除這種可能。有固定時間,固定的折磨手段,固定場合,聽起來,確實和某些邪道儀式很像。”
“做噩夢都是一周時間嗎?幾天?這個時間固定嗎?”
校長皺著眉頭回想,“這個我不太確定,警察沒問過這個……”
陸瑾看著沙發上皺起眉頭,即將要醒來的少年,問“你之前說,你兒子的同桌很不對勁?就是這位同學嗎?”
校長看了看少年的臉和胸前的校牌,確定的點了點頭,“嗯,就是他,張鳴。”
“我兒子說,他同桌已經連續好幾天精神恍惚了,而且臉色發青,有時候上課也會睡覺,睡著睡著突然夢遊跑出去的情況也有好幾次。”
“但是因為學校裡的噩夢殺人的傳聞,老師們也不太敢管。”
“我聽我兒子說,學生裡流傳的說法是,誰碰了做噩夢的人,就會進入他的夢境,然後那個人就會成為下一個自殺者。”
正在這時,沙發上的少年發出了一聲悶哼,而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環境,過了一陣子,似乎他才回想起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麼。
少年猛然哭了起來,“我好害怕,我差點死了……”
陸瑾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張鳴,你現在活下來了,不會死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嗎?這對救你,和救其他同學都很重要。”
好在,少年很快就緩了過來,他仔細回憶著自己被噩夢纏上的經曆,神情恐懼,“七天前,是劉海波跳樓的日子,他跳下來的時候,我正好就站在樓下排隊。”
“他的血濺到了我的鞋上,我親眼看到一個摔死的人,離我那麼近,我當時就嚇壞了。我把鞋子直接扔了,然後請了假沒去上課,直接回宿舍了。”
“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做噩夢。”
“夢裡,有時候是我父母,有時候是劉海波,有時候又是我一個很多年沒聯係了的小學同學……”
張鳴越回憶,越覺得害怕,他顫抖著身體,將自己牢牢抱住,蹲在沙發上,神情恐懼的不停的打探著四周的環境。
傅瑜上前,坐在他身邊,大掌貼上少年單薄的後背,一股熱流瞬間在少年體內蔓延開來。
“然後呢?你夢到他們在做什麼?夢的內容是什麼?”
他聲音低沉厚重,似乎給少年帶來了很大的安全感,
張鳴的神情漸漸舒展了些許,他繼續說道“我父母,在我初二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
“當時,我們三個坐在一輛摩托車上,卻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們倆都死了。”
“我以前,一直希望能夢到父母還在的樣子,他們卻一直不入我的夢,最近卻突然經常出現在我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