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州離開後,陸瑾和傅瑜又將陵墓埋好才回到房間。
而在人間的一個城市裡,宴九州走上燈火輝煌的鬨市街道,站在來往的人群中,打開了一個隨身攜帶的畫卷。
畫卷上,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袍,氣質清冷溫柔的美貌男子。
宴九州神色無波,他對著畫卷說話,“多謝你助我下凡,作為回報,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可以出來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間了。”
話音剛落,畫卷裡的清冷美男子就從畫裡走了出來,站在了繁華的街道上。
那男子眼含笑意,聲音如清風泉鳴,“多謝武神。”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彙入了人群中,融進了燈火中。
宴九州低頭看向手裡的畫卷,畫卷上的人,已然換了一個人。
此時的畫卷上,已經不見青衣美男子了,留下的,則是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眼神堅毅淩冽的俊秀年輕男子。
宴九州眼裡露出一絲柔情,他的手扶上畫卷,低聲喃喃,“阿寧,我回來了。”
第二日一大早,陸瑾就穿戴整齊的等在院子裡。
傅瑜知道他要做什麼,就沒有過去,隻是遠遠的看著。
不多時,一陣旋風平地而起,白無常謝七爺的身影從旋風裡走出,他衝陸瑾微微頷首,“陸仙師,可是想見你的師父師兄弟們?”
陸瑾點點頭,“還請七爺行個方便。”
白無常點點頭,他的身後,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幽深黑暗的洞口,從洞口深處的黑暗中,陸其真和師弟陸從正的身影漸漸清晰。
陸瑾不明所以的往後看了看,發現前來的除了師父和小師弟外,其他師兄弟隻有寥寥三個。
他神情落寞的垂下頭去,聲音委屈,“師父,師兄們,是否還在怨我,恨我?”
陸其真還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微微笑著摸了摸陸瑾的頭頂,“小瑾不要多想,師門上下,從無一人怨過你,你莫要自陷囹圄。”
“他們不來,隻是因為,他們心願已了,已經投胎去了。”
“清虛山眾人,於蒼生有功,因此可以挑選心儀的好人家投胎。他們來不及見你,就投胎離開了。”
陸瑾聽完,頓時又著急起來,“那師父你和小師弟還沒走,是在等我嗎?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見師父的。”
陸其真搖搖頭,“我和你三位師兄,我們不想投胎,就留下領了個陰差的空缺,以後小瑾喚人拿鬼,可就是真正的關係戶了,嗬嗬。”
陸瑾心下稍定,師父還有心情和他開玩笑,看來是一切都過去了。
他從地上的背包裡拿出青銅塔,“師父,這青銅塔,是您留下的吧?”
陸其真一見這塔,頓時神情大震,他顫抖著手接過塔,“這塔,你是在哪裡找到的?你已經去過那裡了?那你可有見到……”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了塔內,一股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