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計劃的!”蘇小七震驚,又嘖嘖到,“那知府真可憐,分明被你利用了,又冠上了看管不力、丟失重犯的罪名,你是沒看到,他走的時候還跑摔了。”
顧北淵嘿嘿說著,“就是賭一把,我在那女人身上放了一味藥,師父親自調的,等她離開後,我們可以用特殊的方法追蹤過去。”
“什麼方法?”
顧北淵拿出一條小白蛇,說到,“這蛇叫千山雪,對那味藥十分敏感,它可以給我們指引方向。”
果不其然,蘇小七看到那蛇微微抬起頭,又往一側昂起。
顧北淵收起這蛇,對蘇小七說,“這邊!”
一路奔波,兩人停在莫府門前。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了莫府?”蘇小七問顧北淵。
顧北淵點頭示意,兩人從圍牆翻進去。
蘇小七總覺得怪怪的,顧北淵堂堂一皇子,翻牆翻的這麼順暢
莫家還真大啊,門口還算低調,可這裡麵如何能這般的深不可測。
起先蘇小七還想過,為什麼不能直接來莫家查看,這到了才後知後覺,莫家這樣大,要是沒千山雪的指引,一定會走不出去的吧。
小白蛇動的活躍了,甚至從顧北淵懷裡鑽出來。
兩人噤了聲,又避過幾路巡衛,千轉百回,終於看到了那逃獄離開的女藥人。
她往一處去了。
蘇小七與顧北淵緊緊跟上。
她走進一間房屋,兩人則翻身躲上房簷,翻開一兩片瓦片,便能看見下麵的場景。
屋內負手而立的是那莫尤陰。
他正自言自語,麵容癲狂,“他回來了他又回來了”
“夫君”茉香進屋了,輕聲喚著莫尤陰。
莫老爺才抬起頭,看向女藥人,見他麵色一怔,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夫君不希望我回來嗎?”莫尤陰的話語頗為冰冷,這令女藥人有些傷心,甚至開始嗚嗚地哭了出來。
“奇怪,你怎麼能回來呢?他們不可能放了你,我也塞了銀子,可是都沒用”莫尤陰似乎還在喃喃自語。
聲音很小,女藥人沒聽見,可蘇小七和顧北淵能聽見。
“難道,蟲子沒死嗎?怎麼會呢?你分明聽不到笛聲了,你分明失去了聯係你的蟲子應該死了的,可是你出來了,你如何能出來的,你怎能出來了,難道,你的蟲子沒死嗎。”
蘇小七瞧見他皺了眉頭,踱步上前,就當女藥人以為他會想往常那樣溫聲哄她時,莫尤陰卻拿出了一把刀,一刀子剖出了她的心臟。
女人倒地,還睜大著眼睛,她張張嘴巴,顫抖地說著,“你你”
莫尤陰隻是歎氣,“你之前走丟過,就不能要了,就是可惜了我的人參和烏雞。為了使你有做成藥人的資格,我可花費了不少名貴的藥物呢。”
這時,一隻黑得發亮的蟲子從女藥人的心臟爬出來,莫尤陰這才笑開,他對茉香的屍體說著,“太好了,你也不算白死了,死了十七個了,總算叫我培養出了這‘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