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你怎麼可以偷喝楊嬸給我的酒!”蘇小七怒不可遏。
那蛇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蘇小七,還吹了個泡泡,然後窩身成了一個白色短發的小男孩兒,口齒清晰地說到,“好喝,再來一壇子!”
蘇小七一驚,這蘇小白怎麼成了一個小孩兒?
那孩兒睜眼來,眼眶裡是澄淨的蔚藍色,好看的緊。
“你”它癡癡地看著蘇小七
“你什麼你!”蘇小七給盯紅了臉,這麼被一個蠻可愛的小孩兒盯著,還怪不好意思的。
接著,這孩兒就哇的一聲吐了,給蘇小七愣住了,便怒極更怒,“你丫的什麼意思!你這是盯著我吐了?你吐了?”
小孩兒卻一頭子栽下去,又變成了一條小白蛇,死死地蜷縮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蘇小七心情極端不好,當她想摸刀將這白蛇剁了的時候,這蛇又化作一縷青煙融進短匕裡。
一派風平浪靜、任何事也不曾發生的模樣。
蘇小七深吸口氣,轉身去操心搬家的事。
按方才與楊氏夫婦說的那般,她與明盛先將這二人送去店鋪,還有些家具是沒送來的,楊氏精明,剛好可以替她把著質量,而老楊則可以選個地兒改裝成釀酒的作坊,還要進行改裝的。
總之操心的事多,而楊氏夫婦是開過店鋪的,有這方麵的經驗,剛好就可以替她把把關,連帶著看看哪兒還需要改進的。
等蘇小七將人送至店鋪,又與明盛跑了幾趟,將馮婆子等人接過去,鴨舍的鴨子也差不多可以賣了,蘇小七回村時還叫上了周掌櫃去收。
反正這路也方便。
蘇小七又進500兩,是周掌櫃為這兩千隻鴨子結的尾款。
這趟來回,蘇小七是將所有活物都帶走了的,也包括剛開出來的白色棉花。
蘇小七是想自己去摘得,為著不讓她勞累,兩丫頭都睜著去幫忙,人多事兒就做的快,等她攏了所有的棉花一稱,好家夥,也有十斤重呢。
“小姐,這花又不好看,也吃不得,為啥你還要帶著上路?”春夏不解。
蘇小七笑道,“日後你便知道了,這個有大用處的,我自己來抱吧,你去幫著金玉拿其他東西。”
支走春夏後,蘇小七就拖著棉花進了屋。
她是刻意的,隻有這般,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得將棉花放進包裹。也隻有棉花放進包裹,才能躲過卓瑤的追查。
隻是,以後還得尋個機會將這棉花再次種下去。成千上萬斤或者論噸計的棉花才能真正的實現它的價值作用。
沒啥東西了。
就在這最後一趟,蘇小七將藥老、馮婆子以及還在練武的趙文龍也一並帶到鋪子去了。
這幾日便要籌備開業的事了。
楊氏的手腳就是麻利,等蘇小七將最後的人接到鋪子的時候,門口都掛上招牌了,寫的正是燙金紅字藍底的‘淩風樓’三個大字。
最興奮地還是趙文龍了,一路上興高采烈、高跳高板的。
春夏性子沉穩,雖然也能瞧出她的滿心歡喜,但不像是趙文龍那般不束禮教,這是她與金玉待久了,就自然而然生成的習慣。
又說金玉,本就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蘇小七是這樣揣測的,僅憑金玉的一顰一笑,就知道她是個溫婉懂禮的丫頭,即便不是破落的千金小姐,也必然是個大戶人家出賣的丫頭。
最後就是明盛,本該最激動的應是這位,就說他這活潑的性子,就與趙文龍不相上下。
可是,買鋪子的事,就是他與蘇小七一同來的,該震掉下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這會兒雖仍是震驚,但好歹有了心裡準備,現在自然是不那麼激動了。
馮婆子還是一臉愁苦,她甚至弱弱地問著蘇小七,“小小姐,咱們是不是負了巨債,因此你打算帶著我們亡命天涯了?這才離開的趙家村……”
蘇小七笑出聲,“婆婆,你且放心住著,這兒日後就是咱們的地盤,也是咱們朝上京邁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