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了一眼屋外的陽光,雖然才是春末,但意外的,今日卻有了夏日的灼熱,讓沈慕吟的身上冒了細密的薄汗。
下午,沈如霜休息的時候,沈慕吟就回了聞香閣。
她讓芍藥準備了一點吃的,親自送了一趟去北苑。
春桃見到沈慕吟的時候,福了福身“奴婢見過大小姐。”
“起來吧。我就來看看三娘,送點點心來。免得阿懷餓肚子,跑了一個空。”沈慕吟淡淡說著。
“三夫人在屋內醒著,奴婢帶您進去,再把東西給了二少爺。”春桃恭敬應聲。
沈慕吟點點頭,安靜的跟著春桃走了進去。
之前兩次,沈懷跑到聞香閣要吃的,沈慕吟都沒攔著。
現在沈慕吟親自過來,倒是也不覺得奇怪。
在沈府的人看來,無非就是抱團取暖,隻是他們認為,沈慕吟徒勞無功而已。
畢竟三房在沈府什麼都不是,除了每年的中元節和春節,她能上桌外,在沈府就和一個透明人沒任何區彆。
所以這些人也懶得在意沈慕吟和三房之間有什麼齷齪。
沈慕吟進入廂房,春桃就關上了門,沈懷在屋內陪著柳如是。
“阿姐,你來了。”沈懷站起身。
沈慕吟點頭“我來給三娘把個脈。”
沈懷讓了一個位置,沈慕吟在床邊坐下,給柳如是把脈,但許久,沈慕吟都沒應聲。
沈懷的眼神看向沈慕吟,她才放下柳如是的手。
柳如是咳了幾聲“大小姐,我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確實如此,常年的心病,加上生沈懷時候大出血,一直都沒調理好。
沈懷還被劉婕妤強製帶到自己邊上撫養,目的不就是怕沈懷以後搶了沈岩的位置。
所以柳如是在心病和這種奪子之痛裡,一蹶不振,十幾年的光景,足夠把一個人徹底的磨平了。
後來是沈懷一場高燒後,開始裝瘋賣傻,讓劉婕妤覺得徹底沒任何威脅後,他才回到柳如是身邊。
若是沈懷不在,怕是柳如是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有。”沈慕吟從容開口,“我說了,三娘隻要按照我說的做,我最起碼可以保三娘二十年的壽命。”
柳如是點點頭。
沈慕吟這才低頭寫著方子,遞給春桃。
“按照這個方子再抓藥,等三夫人服用半月後,我再來給三夫人重新把脈。”沈慕吟應聲。
既然是頑疾,那就一點點來。
“是。”春桃應聲,對沈慕吟說的話不疑有他。
因為沈慕吟之前的藥方,柳如是夜咳和出血的情況明顯好轉了,所以她相信沈慕吟。
很快,春桃起身離開。
沈慕吟陪著柳如是聊了會,一直到柳如是昏沉的睡了過去,沈慕吟這才站起身。
沈懷看向沈慕吟,不卑不亢“有勞阿姐。”
“不會,我順手而已。”沈慕吟並沒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