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鑒。臣女絕不敢帶姐姐去荔香樓的這樣的地方。姐姐口口聲聲說,殿下可以為姐姐作證。那就證明殿下昨夜是見過臣女,但臣女若是見到殿下,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沈臻臻很快冷靜下來,就這麼看著秦褚硯。
秦褚硯似笑非笑的看向沈臻臻,眼底透著一絲讓人揣測不透的情緒。
沈臻臻判斷不出東宮現在的想法,但話說出口了,也不能收回。
她好似被沈慕吟架著,不上不下。
因為沈臻臻根本就沒去過這些地方,一路就直接去了那人那。
現在卻被沈慕吟繞到了荔香樓裡的,她若是否認的話,無法解釋自己去了哪裡,若是不否認,就是必須硬著頭皮承認沈慕吟的話。
但沈臻臻覺得,東宮總不能也跟著胡說八道吧,所以她賭了一把。
“沈慕吟說,本王可以為她作證?”秦褚硯忽然笑著問著沈臻臻。
秦褚硯笑起來的時候如沐春風,隻是這道春風裡麵藏的都是利刃,刀刀要人命。
“是。”沈臻臻一下子就有底氣了。
東宮這態度看起來就是在嘲諷沈臻臻,畢竟東宮根本沒見過自己,一眼也能知道誰在撒謊。
而敢利用東宮的人,怕是墳前的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但就算如此,沈慕吟也依舊淡定的跪著,一動不動。
這樣的態度,讓沈臻臻又緊張了一下,總覺得沈慕吟太淡定了,淡定的不像話的,就好是胸有成竹。
她微微擰眉,下一瞬,東宮的話,讓沈臻臻震驚的看著前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所以,她都說了本王能替她作證,你現在說這話,是在懷疑本宮胡說八道?”秦褚硯直接給沈臻臻扣了很大一頂帽子。
“殿下,不是……我……”沈臻臻驚慌失措的連稱呼都忘記了。
“在本王麵前,竟然用我這種稱呼,給本王掌嘴。”秦褚硯上一秒還顯得和煦,下一秒就變臉了。
在暗處的侍衛走上前,左右開弓就狠狠的抽著沈臻臻的耳光子。
沈臻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敢怒不敢言,想哭,但是卻又不敢哭出聲。
畢竟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東宮喜靜,現在這一團亂,她若是再哭出聲,真不敢保證,東宮還能做什麼。
東宮的眼底,可沒尊卑之分,得罪了一樣毫不留情。
劉婕妤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可是她最寶貝的女兒,現在卻被人這麼羞辱,但她卻毫無辦法。
沈如霜的手緊緊的抓著凳子的邊緣,而後她看向了東宮。
“太子殿下,您這是確確實實看見臻臻把慕吟帶到了荔香樓嗎?”沈如霜的聲音都有些微顫。
“正是。”秦褚硯這一次倒是乾脆,看著沈如霜,“昨夜,本王在荔香樓看見沈小姐,沈小姐恰好被調戲,本王幫了一把。沒多久,荔香樓的嬤嬤來稟,沈二小姐出現在荔香樓外窺探虛實,難道這世間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這……”沈如霜緩和了一下,“如殿下所說,老身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沈家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敗壞沈家的家風。”
“那本王就多不乾涉沈府私事。”秦褚硯淡淡應了聲。
話音落下,侍衛就無聲無息的再一次隱匿起來。
沈臻臻麵容紅腫,不會比劉婕妤好多少,原本整齊的發絲,現在也已經徹底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