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利用東宮在前,而這人的這筆賬還沒和自己算,一直擱著,倒是讓沈慕吟坐立不安。
冬謹無辜的看向沈慕吟,眨眨眼“奴婢被殿下丟到狼圈十天十夜,和狼同吃同住,狼每三天才喂一次,餓的時候就會攻擊奴婢,奴婢要保證狼不死,還要能活下來。十天後,再讓奴婢去了蛇窟,用蛇來練習速度,奴婢稍有閃失,那就是奴婢死,被蛇活生生纏住。從蛇窟出來,奴婢還要伺候山頂的那些禿鷹,禿鷹吃的鮮肉,要奴婢親自獵回來。這些都結束了,奴婢還要躲過殿下十招。如果躲不過,那就再來一次。”
冬謹這話說的就好似吃飯一樣尋常。聽著沈慕吟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是利用了殿下呢?”沈慕吟壓著聲音問著。
“上一個利用殿下的人,現在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冬謹想了想,“下一個敢這麼做的,估計還沒出生呢。”
不,出生了,就是她。
冬謹依舊這麼笑眯眯的看著沈慕吟“不過這個人要是小姐的話,奴婢覺得殿下肯定心疼舍不得的,畢竟小姐對殿下格外不同。”
沈慕吟覺得冬謹就是在安撫自己,畢竟東宮這人殘忍無比,根本就沒心疼一說。
沈慕吟尋思,自己是不是要給自己找好墓地了。
定了定神,沈慕吟才看向冬謹“殿下讓你在我這裡做什麼?”
“小姐想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冬謹坦蕩蕩的說著。
而後冬謹的聲音壓的很低,靠近沈慕吟,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小姐,奴婢殺人超厲害。小姐有看不順眼的人,交給奴婢,奴婢就幫你處理了。”
沈慕吟“……”
這下,沈慕吟是真的頭疼了,冬謹倒是沒事的人一樣,安安靜靜的站著。
沈慕吟深呼吸,暫時不考慮冬謹的事情。她把沈臻臻送到祠堂罰跪,這件事自然就不能這麼算了。
畢竟沈臻臻還有用途,她們這種虛偽的姐妹情,暫時還不能撕破臉。
沈慕吟安靜了下來。
上一世,她被沈臻臻誘導進入青樓,險些被輕薄,被沈家的人帶回來後,她是在祠堂罰跪了整整七天七夜,一直到她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這件事才消停下來。
而這個祠堂,並非是沈如霜誦經的祠堂。
是在祠堂後麵的一個小柴房,好聽點叫祠堂,難聽點就是沈府監牢。
沈府犯了錯的人都會被送進去,而裡麵潮濕陰暗,老鼠四處跑動,隨時可見的蚊子臭蟲,加上現在春末夏初,裡麵更是燥熱又密不透風。
這地方,沈慕吟太熟悉了。
她被沈如霜罰跪在這裡的時候,沈臻臻每一日都虛情假意的來看自己。
天天哭著是自己的無能,才讓沈慕吟受到這樣的委屈,甚至沈臻臻都不惜跪下陪著自己。
沈慕吟在上一世,是被沈臻臻感動的要命。
現在換成沈臻臻,沈慕吟低頭嗤笑一聲,怕是那細皮嫩肉,一點都遭不住。
而沈臻臻的偽善卻都是陰謀,徹頭徹尾的陰謀,她每一日來陪自己的時候,都一驚一乍,說著鬼怪的事情。
入夜的時候,小柴房就顯得陰森無比,加上漏風,沈慕吟總覺得看見幻覺。
所以她不斷的發出尖叫聲,更是讓沈如霜厭惡。她從小柴房出來後,就被關回西苑,很長的時間,她都神神叨叨。
這一世,風水輪流轉,她豈能讓沈臻臻這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