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樣的場合裡,秦褚硯並沒多言什麼。
“你用本宮的人,這筆賬,本宮記下了。”秦褚硯哼了聲,倒是直接。
沈慕吟“殿下要臣女如何還?”
這話說出口,沈慕吟就有些後悔。
因為在秦褚硯的眼底,沈慕吟一下子就明白這人要她拿什麼來償還。
肉償嗎?
想著之前的畫麵,沈慕吟的耳根子還有些微微的躁,而牽住自己的那雙手卻變得不安分起來。
若不是沈慕吟強壓著鎮定,她真的會放手低吼。
瘋子就是瘋子!
是她高看了秦褚硯,這人瘋起來,依舊是不管不顧,哪裡會在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下,沈慕吟微微咬唇。
秦褚硯好似逗夠了,低頭輕笑一聲“晚點本王再和你算賬。”
話音落下,秦褚硯鬆開了沈慕吟,也幾乎是在瞬間,沈慕吟感覺到一道微不可見的眸光看來。
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快到讓沈慕吟根本抓不住,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那個人好似就在現場。
等沈慕吟定神看向現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顯得從容,完全沒任何嫌疑。
而沈慕吟可以肯定,沈臻臻背後的人是個男人。
現場的男人隻有東宮,南宮笙和司冕,任何一個人在沈慕吟看來都不可能。
她更是不能自亂陣腳。
最起碼,若是那個人真的在現場的話,她也不能讓這個人對自己有任何的懷疑。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慕吟漸漸冷靜下來。
而沈慕吟驟然一緊的情緒,秦褚硯感覺到了,他倒是沒說什麼,淡淡的看向了暗處。
暗衛的神情也高度戒備。
沈慕吟感覺的到秦褚硯的舉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倒是沒說什麼。
隻是在沈慕吟的眼角的餘光落在秦褚硯身上的時候,這人卻不曾看向沈慕吟,瞬間變得冷漠。
她想,東宮才是最直接的那個口是心非之人。
就在這個時候,宣和公主還在想著自己的裙子,好似怎麼都哄不好了。
茯苓卻忽然開口“素錦,你彆著急,我看著你就是裙擺上的刺繡壞了。剛才沈二小姐不是說自己會修複嗎?正好就讓沈二小姐現場弄,需要什麼,難道還送不來嗎?”
話音落下,茯苓看向了沈臻臻。
沈臻臻心頭一驚,但是表麵卻始終不動聲色。
“回郡主的話,刺繡修補並非是一朝一夕,有點費工時,若是著急,可能更是不倫不類。”沈臻臻找了合情合理的借口。
說著,她還看向了宣和公主的襦裙“公主身上的刺繡,都是極為精美,這晚宴快開始了,若是公主脫下來讓臣女修補,不是更趕不上晚宴了?”
字字句句都在理,甚至看著眾人的時候,坦蕩的要命。
這樣的話語,是讓每個人都覺得深有道理。
在這樣的情況下,沈慕吟很輕的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