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若是做不到茯苓的要求,那無疑就是欺君,丟到本王的狼圈喂個狼再回來。”秦褚硯說的冰冷無情。
甚至全程,秦褚硯都沉著臉。
這下,現場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喘。
沈臻臻的臉色變了又變,大抵沒想到一向不多管閒事的東宮會忽然開口。
“怎麼,不願意?你以為本王閒得慌,在這裡看了這麼久的熱鬨?還是一樁欺君之罪?”秦褚硯直接把一頂帽子扣在了沈臻臻的身上。
沈臻臻撲通一聲跪下來“殿下,臣女是冤枉的……”
“那就繡。”秦褚硯沒任何商量的口吻。
沈慕吟麵不改色的看著,倒是沒任何心軟。
好似在東宮的眼底,沈慕吟看出來了,這人是在為自己出氣。
她和秦褚硯說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這人都牢牢記住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東宮找到機會,那麼始終不忘記幫自己出氣。
莫名的,沈慕吟的心口有些甜。
東宮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刻薄,但實際卻又溫柔無比。
而這樣的溫柔,隻屬於她一個人。
但很快,沈慕吟從這樣的情緒裡抽身而出,眼神落在了沈臻臻的身上。
上一世,她沒來圍場,但或多或少也知道,沈臻臻在圍場上大放異彩。
沈慕吟直覺的認為,沈臻臻的一切都是做給某個人看的,若是把沈臻臻真的丟到香山彆院的狼窩裡,那麼這一次的圍場,她就廢了。
沈慕吟想從這裡抽絲剝繭,就變成難上加難。
但這種事,沈慕吟卻又不好開口說的明白,畢竟東宮如此敏銳的人,輕而易舉就會懷疑。
那時候,怕解釋不清的人是自己。
倒是沈慕吟低斂下眸光在沉思的時候,東宮卻忽然看了過來,這一眼,看的沈慕吟有些頭皮發麻。
總覺得東宮是看明白了什麼。
倒是沈臻臻聽見自己要去喂狼,是嚇的整個人都在顫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茯苓顯然也被嚇了一跳,畢竟香山彆院的那個狼圈是什麼樣的,她心中有數。
真把沈臻臻丟下去,那是要出人命的。
不管怎麼說,沈臻臻是京府尹的千金,要出事了,總歸是和皇上那邊不好交代。
忽然之間,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
而沈臻臻微微顫顫的聲音傳來,才打破了這樣的安靜的氣氛。
“殿下,臣女知錯了。”沈臻臻主動認錯。
但偏偏東宮完全沒怎麼理會沈臻臻的意思,甚至眼神都沒落在沈臻臻的身上。
沈臻臻更慌了。
沈慕吟理解沈臻臻這種慌亂,畢竟她第一次見到秦褚硯的時候,也險些嚇的魂飛魄散。
沈臻臻最起碼一直都是順風順水,被人嬌寵,什麼時候需要麵對這種狂風暴雨。
不過沈慕吟也沒開口的意思,她就這麼看著,畢竟沈臻臻狼狽,她才覺得暢快。
現在不能要了沈臻臻的命,但她卻可以讓她隨時隨地沒有顏麵。
而沈臻臻見秦褚硯不吭聲,這下是再也不敢胡攪蠻纏,生怕再鬨出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