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平西王府,就連秦家,都認為戰相思不可能活著了。
畢竟當年的戰相思也不過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女嬰,怎麼可能在無人幫忙的情況下活下來。
當年的混亂,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誰又能無聲無息的帶走戰相思,這麼多年毫無動靜呢?
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若是正常人,帶走了平西王府的公主,早就已經找上門,就憑找到戰相思這一點,這個人都可以在京都橫行霸道了。
但偏偏,很多人來說這件事,卻沒有人可以完整的把當年的情況複述出來,也沒有平西王府的信物,當年留在繈褓裡麵的玉佩和紙條。
“娘娘。”喬蘇婉看向太後,“當年出事,臣妾把相思藏的很好,不可能被發現。何況,夫君帶著臣妾離開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香山寺就關了寺廟,沒人進出,那麼相思是如何不翼而飛的?”
各國之間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就算是戰火連天,也不會碰觸寺廟,那是褻瀆神靈。
而香山寺地處半山,尋常也不會有人輕易上去,香山寺並不好爬。
所以他們才會認為香山寺是極為安全的地方,而那時候,香山寺也已經被淨空,理應是安全的。
除非是有人早就有所預謀,在這種情況下,偷天換日帶走了戰相思。
“所以臣妾一直認為,相思是被人帶走了,而不是死亡了。她連同整個繈褓都不見了。”喬蘇婉很冷靜的說著。
這些年來,喬蘇婉提及當年的事情,情緒就是崩潰,像現在這樣冷靜,卻已經是極為少見了。
“也許帶走相思的人是彆有目的,畢竟當年香山寺都被淨空,能知道這個消息的,怕是也早有預謀了。既然如此,這麼費勁力氣帶走相思,就不可能讓相思出事。”喬蘇婉越發顯得冷靜。
她的眸光很平靜的看向了太後,把自己的意思如實的表達出來。
太後倒是安靜了一下,兩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所以臣妾大膽猜測,相思還活著,隻是可能換了身份,大家不得而知。而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臣妾想不到。”喬蘇婉把話說完。
喬蘇婉雖然貴為王妃。
但是她常年和戰北風南征北戰,並不是裹腳的千金大小姐。
冷靜下來,很多事也是能想的明白的。
“蘇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太後許久才淡淡開口。
“臣妾一直都知道臣妾在說什麼。”喬蘇婉的眼神是認真的。
太後點點頭“所以你在懷疑,慕吟可能就是相思。但是你沒有證據,也摸不透沈家要做什麼?沈家也沒暴露任何的馬腳和目的,是這樣嗎?”
“是。”喬蘇婉不否認,“娘娘,世間可以有相似的人,但是相似到如此巧合,確確實實是有點讓人意外。最起碼這是臣妾多年來的心願,現在有了想法,縱然這個想法很荒誕,但是臣妾也想試一試。”
喬蘇婉極少如此話多,極少把自己的想法說的這麼清明。
“再說,沈家對她從來就不好。她對沈家也有隔閡。”喬蘇婉很清明,“甚至讓臣妾覺得,她從來就沒把沈家人當家人。正確說,她也在預謀離開沈家。”
更甚至,喬蘇婉覺得,沈慕吟或許知道什麼,隻是在表麵全程都不曾主動開口。
就好比喬蘇婉現在的想法,若是說出來,大家都會覺得荒誕。
沈慕吟大抵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就像是母女連心,她們或許都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