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意外。”沈慕吟倒是淡定,“但沈家這一次確確實實不會想要我的命,隻是想要軟禁我。”
這話本意是在安撫秦褚硯,但是在秦褚硯聽來,卻更是讓他不安。
他骨節分明的手就這麼捏住了沈慕吟的下巴,沈慕吟沒反抗,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誰都沒閃躲。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秦褚硯再一次詢問。
沈慕吟安靜了一下“我在等一個契機,契機合適了,我自然會說。”
秦褚硯就隻是看著,但最終並沒勉強沈慕吟。
最起碼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理有據,也並非是秦褚硯真的能一手控製的人。
越是掐著沈慕吟,沈慕吟可能就藏的越深。
“好。”秦褚硯點頭。
而後秦褚硯鬆開沈慕吟,他站在原地許久,再一次叮囑後,這才轉身離開。
在秦褚硯離開後,沈慕吟並沒休息,冬謹已經快速的朝著聞香閣內走來。
“有消息了嗎?”沈慕吟問的直接。
畢竟小九已經放出去兩日,必定是要早日找到證據,小九終究不是沈岩的人,沈慕吟也怕露出馬腳給小九帶來麻煩。
“有。”冬謹喝了口茶,快說著,“確確實實是沈岩在操控這件事。小九易容成了那個狗奴才,周遊在這些鹽販子中,也探聽到不少的消息。隻是這些鹽販子都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沈岩,就說是個大當家。所以沈岩在外,應該有第二重身份,大抵和那個幾個壟斷鹽的家族有關係。藏的很深,小九隻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並不能有任何證據。”
冬謹說著忍不住咒罵沈岩,沈岩確確實實藏的太深了,而且做事極為的小心。
甚至是可以說滴水不漏,就算是這樣順藤摸瓜,都沒辦法把沈岩給捅出來。
“那幾個家族找的到關係嗎?”沈慕吟冷靜再問。
“必須證據確鑿,不然的話怕是抓到他們也難了。這一次鬨出這樣的動靜,也不過就是傷了他們的皮毛。他們很早就有對應之策。”冬謹擰眉。
這件事比她們想的還複雜,還麻煩。
沈慕吟沒說什麼,很是安靜,冬謹不免著急的看著沈慕吟,沈慕吟許久才抬頭看向冬謹。
“冬謹,讓小九去程家找這人配合。”沈慕吟安靜開口,“他叫榮生,是程家的一個小管事,你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他就會明白了。”
沈慕吟把一塊玉佩遞給了冬謹,才繼續說著“你讓小九轉告一句榮生一句話,隻要他做了,那麼榮家的事,指日可待。”
冬謹愣怔了一下“小姐,您怎麼認識程家的人?這人靠譜嗎?”
畢竟這件事,牽一發動全身,稍有不慎,牽連的人就無數了。
而這幾個鹽販的家族,在京都的地位也顯而易見,就算是秦家看見了,也要給幾分薄麵。
不然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一直橫行霸道。
“靠譜。”沈慕吟淡淡應聲,“他不需要做得多,隻要把這幾個家族勾結,把鹽從京都運輸出去這件事的證據找到就好。這裡總歸都有每個家族來往的收據,還有接應人的收據,他應該拿的到。”
“我知道了。”冬謹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