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知道這人是誰,那不就可以一舉擊破了嗎?”冬謹有些不明白。
“這個人藏的太深,就算知道這人在燕國是什麼身份,你沒證據的情況下,你動得了嗎?”沈慕吟反問冬謹。
冬謹愣了一下,回答不上來。
“若就隻是一個平頭百姓,你可能無聲無息就能處理掉了,但若是占據一定身份的人,你要如何牽扯,牽一發動全身。”沈慕吟的眸光更沉了幾分。
若真的是自己猜測的宣王府的駙馬爺,那麼隻要你動了南宮笙,也無疑就是引起內鬥。
這個人就可以坐享其成。
隻是和當年的驚天大案調換了身份而已。
所以,現在無法操之過急,你要慢慢等到這個人,把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全都瓦解,你才可以動手。
甚至現在不管是沈慕吟也好,東宮也好,都無法知道這人這麼多年來已經藏了多少的力量在燕國。
這種情況下,貿然行動,是最為危險的事情。
冬謹點點頭“這倒也是。小姐,你有好辦法嗎?”
沈慕吟搖頭“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麵前的事情處理好。”
話音落下,沈慕吟的眸光變得更為嚴肅“冬謹,通知下去,讓城門的守衛收緊,隻要是帶鹽的都不允許離開,包括水渠都找人盯著。我倒是要看看,沈岩能繃到什麼程度。”
沈慕吟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波瀾不驚的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冬謹點頭“奴婢馬上就去處理。”
很快,冬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聞香閣內,沈慕吟在原地站,一動不動,並沒任何睡意。
那個被他們偷天換日的奴才,明日沈慕吟還要去會會,雖然也知道從這裡套不出多大的消息。
當這些細小的消息都串聯成一線後,很多事就明朗了。
沉了沉,沈慕吟關上窗戶,這才淡定的回到自己的床榻上,靠著枕頭閉目養神。
而這一夜的沈府,熱鬨非凡,在這樣的熱鬨裡麵卻透著一絲絲的陰沉,久久揮散不去。
……
翌日。
沈慕吟並沒著急離開,倒是在沈府休息了片刻,甚至是中午用完午膳還休息了一會,她才準備出府的。
在沈慕吟出門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沈岩陰沉的朝著沈府外走去,兩人打了一個照麵。
沈慕吟沒說什麼,就隻是微微頷首示意。
相較於沈慕吟的淡定,沈岩就顯得陰沉的多,眸光幾乎是銳利的看向了沈慕吟。
“大哥這麼看著我,是有事要交代?”沈慕吟挑眉,不動聲色。
沈岩冷笑一聲“昨日是你在裝神弄鬼?”
“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大哥在說什麼?”沈慕吟一臉無辜。
沈岩忽然逼近了沈慕吟,沈慕吟依舊在原地站著,連閃躲都沒有。
這裡是大庭廣眾,沈岩做不了什麼事情,更何況她若是出事,東宮必定會找沈岩麻煩,在這種情況下,沈岩不會冒風險。
所以,大抵也就隻能逞嘴皮子痛快的。
“你身上的蘭花香,昨天恰好在祠堂的小房間裡也聞見了。”沈岩一字一句說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