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廖晴嵐去找顧明昭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很晚。
又被他拉著問東問西的,直到四更天才放她離開。
廖晴嵐隻睡了一個時辰,比前幾天趕路還累。
但是她的美貌沒有因為疲憊而減損,即便未施粉黛,也足以傾城。
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如煙到廖晴嵐房裡的時候,就被她的美貌震懾住。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容顏,在她麵前竟會黯然失色。
不過想到二皇子交代的任務,如煙還是調整好狀態,不敲門直接進到房間裡。
“妾身見過廖大小姐。”
如煙款款提步上前,俯身跪下,行了一個標準的妾室見主母的禮節。
廖晴嵐微微眯起眼睛“我可當不起如煙姑娘如此大禮。”
如煙笑道“廖大小姐自然當得起,您貴為未來的秦王妃,而我隻是殿下身邊的一名妾室,雖然伺候殿下的時間比較久,論禮數,還是該向您行禮。”
如煙的言辭間挑釁的意味很濃。
廖晴嵐知道她在試探自己的反應,看來是沉不住氣了。
廖晴嵐不為所動,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不辨喜怒。
她越不說話,如煙就越著急,繼續說道“說起來,廖大小姐與我見過兩麵,一次在茶樓,一次在大理寺。但您每次都帶著幕離,我還是第一次得見您的真容呢。”
廖晴嵐微微挑眉,問道“那你可還記得我們為何會見麵?”
“不過是過去犯的一些小錯,秦王殿下已經原諒我了,難道你還要揪著不放嗎?”如煙輕描淡寫地回答。
“小錯?”廖晴嵐冷笑一聲,“你倒是說說,殿下如何就原諒你了?”
如煙故作委屈地說道“我自知愧對殿下,所以一直默默跟在他的身邊,到了冀州之後,我們日夜相處,解開了心結,殿下已經原諒了我,並且讓我留在他身邊。”
廖晴嵐冷笑連連“這話未免太過荒謬了。”
“廖小姐,您遠在千裡之外,無法照顧秦王殿下,難道殿下孤身在外,就不能有人為他分憂解悶嗎?”如煙故意挑釁道。
廖晴嵐神色平靜“我相信殿下的為人。”
如煙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露出曖昧的紅痕,嫵媚地說道“你可能還不了解男人,即便你昨天已經到了冀州,可殿下夜裡還是要了我好幾次,我都勸他要顧及一下你的感受,殿下就是不聽。”
廖晴嵐的目光在如煙刻意展示的紅痕上停留片刻,然後淡然地一開視線。
還真是做戲做全套,如果不是她昨天一直都在顧明昭的房裡,恐怕都快信了她的鬼話。
“我們廖家詩禮傳家,世代傳承家訓,女子出嫁,決不能與娼妓共侍一夫。如煙姑娘,你若自行離開,可能更為體麵些。”
如煙咯咯笑道“廖小姐與秦王殿下尚未大婚,我的去留,恐怕你還無權乾涉。再者,我已贖身,早就脫離風塵。”
廖晴嵐驚訝道“哦?那敢問是誰替姑娘贖得身?”
如煙目光閃爍,避開廖晴嵐的目光,支支吾吾道“自然是……我自己贖的,難道不可以嗎?”
廖晴嵐好似未曾察覺她的不安,說道“自然可以,既然姑娘已非風塵中人,那便是良妾,方才是我誤會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