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跌足歎惋,“最後一場我實在太困倦了,竟然打起瞌睡,不小心碰翻硯台弄臟了卷子,哎呀,這科是無論如何都不成了。”
寧凝也垂下眼搖搖頭,“我才想起來,有個字我應該避諱的,竟然忘了,真是該死。”
“你怎麼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為師再三叮囑,你都當耳旁風了嘛!”
廖夫子對寧凝最是寄予厚望,一聽他這麼說,急的眉毛都立起來了。
寧凝垂頭,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弟子無能,讓您失望了。”
“你呀”,廖夫子用手指了指他,長歎一聲,“罷了,咱們先回去歇息吧,既然已經考完,你們也不要過於勞神了。你們年紀尚輕,縱使這一科不中,也不必灰心,好好準備下一科便是。”
他是大家族的庶子,因為功課很好,被嫡母嫉妒,陷害他此生不能科舉。
好在他確實讀書有成,極有才名,建成了這家書院,雖然他自己歇了科舉的心思,但對這些學子極其上心,聽見他們此次都晉身無望,心中難免鬱悶。
消息很快傳開,書院裡的人都蔫蔫的。
尤其寧凝之前是秀才中的案首,此次參加府試,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不想卻傳來馬失前蹄的消息,讓不少人在背後議論,“哎,還是太年輕了,見了大場麵就慌了,真是不夠老成。”
寧凝歇息兩日,緩過神來,打算回家看看原身父母。
他正要去稟明夫子,夫子卻派人來喚他,說教諭到了,點名要見他。
寧凝冷笑一聲,又來了。
他來到夫子院中,廳堂裡夫子正陪著一個青年男子說話。
男子穿著教諭的官服,白白淨淨,長得倒不難看,但仔細一打量就會發現,他生得顴骨很高,一雙眼睛眼白多眼仁兒少,一看就是刻薄不好惹的樣子。
看著寧凝進門,不等寧凝說話,他就開口了,“這就是寧凝?廖夫子又何必喚他前來,反正本官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
廖夫子臉色很不好,“你要斷他的科舉路,難道還不當麵跟他說一聲嘛!寧凝,剛才教諭大人說以後書院不得再給你做科舉的保人,也不能再留你讀書了。”
寧凝挑眉,“為何?”
沒有書院做保人,還可以請彆的秀才,或者商鋪作保。
但你自己讀書的書院都不肯為你擔保,教諭再放出風去,又有誰肯冒著風險替你擔保!
更重要的是,教諭雖然官位不高,隻有從九品,但負責縣中的文廟祭祀,還有管理生員。
他若是拉下臉來,執意針對寧凝,或許不會讓寧凝丟掉秀才的功名,但寧凝必然處處碰壁,想再往上考,卻是難上加難。
糟糕的是,看教諭的意思,他正打算這麼做。
“虧你還有臉問,要本官說,你根本就不配再考科舉!哼,本官還要去省城中學政大人那裡告你,請他免了你秀才的功名。”
教諭一臉厭惡地看著寧凝,“你還不知道吧,包華在獄中喊冤,說根本不是他陷害你,而是你從他手中買小抄,誰知你事到臨頭拿不出錢,威脅他若不把小抄送你便要去告他,他又不肯就範,你們起了爭執,這才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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