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景看出了我的不安,柔聲安慰道:“沒事,那位易先生人品還是可以的,且我看他與你也算是相談甚歡,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們的舉動,你也不用想太多,我隻是不希望節外生枝。”
我點點頭。
又過了幾天,我依然是忙碌於日常的購物與社交活動中到處買買買。在這期間,我確實結識了不少中介和香江地區的名流士紳的女眷。這些交往不僅拓寬了我的社交圈子,也為我帶來了更多的信息和機會。
由於沈聽景那邊的事情進展得相當順利,他的名聲和影響力也日漸擴大,因此,不少女眷在父親、丈夫或兒子的提醒下,都願意主動與我接觸,希望能從我這裡多了解一些沈聽景的底細和動向。
在與這些女眷的交流中,我始終保持著謹慎和尊重。關於沈聽景的事情,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他都已經事先跟我詳細交代過了。我深知信息的重要性,以及泄露機密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所以在談論他時總是格外小心,既滿足了她們的好奇心,又沒有透露任何敏感信息。
這天,歐文突然找上門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他告訴我,他已經成功安排了和樓王的現任主人的會麵,並詢問我什麼時候方便進行這次重要的見麵。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既激動又有些緊張。樓王的現任主人是位大佬,即使現在顯得有些落魄,但底蘊還在。我雖然表麵上裝得鎮定,但實則心中無底,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重量級人物。為了確保一切順利,我決定叫上沈聽景,與我同行前往樓王。
歐文第一次見到沈聽景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輕微的詫異。沈聽景的氣質與常人不同,他那種沉穩而內斂的風度讓人難以忽視。雖然歐文的臉上隻是短暫地閃過一絲吃驚,但他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鎮定。
歐文是一個極其專業和謹慎的人。他深知在這個行業中,控製情緒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因此,他沒有讓自己的吃驚過多地流露出來,而是迅速地進入了工作狀態,開始認真地與沈聽景進行溝通。
歐文在與沈聽景的交流中,充分展現出了他的專業素養和深厚實力。他對行業的洞察、對項目的理解,以及對未來趨勢的預判,都讓沈聽景刮目相看。兩人的交流十分融洽,沈聽景不斷地點頭,表示對歐文的認同。
經過一番深入的討論後,沈聽景對歐文的安排表示了高度的認可。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這一幕讓我深感欣慰。同時,這也讓我對即將到來的與樓王現任主人的會麵增添了幾分信心。有了沈聽景的加持,我相信這次會麵一定會取得圓滿的成功。
樓王的現任主人姓覃,現下已經將家中的其他成員送往了獅城,隻留下他們兩人與我們見麵時。
剛一見到麵,我驚訝地發現,覃太太竟然與我有過一麵之緣。回想起來,那應該是在某個拍賣會上,覃太太為了處理一些無法帶走的名貴物品而出現在那裡。而我,剛好對其中一部分物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最終將它們買下。
這次意外的重逢讓我們都感到十分驚喜,也為這次會麵增添了一份特殊的親切感。在隨後的交談中,我們談起了那次拍賣會的經曆,覃太太也對我當時的選擇表示了讚賞。這次會麵因此變得更加輕鬆愉快,我們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
覃太太輕聲細語地邀請我隨她一同去看看房間,她選擇不參與男人們之間的深入談論,這讓我感受到了她的細心與體貼。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傳統女性的溫婉與賢淑,言談舉止中透露出守舊的價值觀。特彆有趣的是,當提及自己的名字時,她習慣性地加上了夫姓,這似乎是她對家庭身份的一種認同。
然而,覃太太並非固執己見的人。她對新事物有著相當高的接受度,對待我也並無任何惡感,反而顯得親切友好。她拉著我的手,逐一參觀了廚房、寬敞的主臥和其他精致的房間。所到之處,家具家電一應俱全,且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
在參觀過程中,覃太太以她特有的溫和語氣說道:“我們這次搬得急,很多東西都來不及帶走。我知道你們並不缺錢重新購置,但搬進來後再一件件置辦這些東西,確實有些麻煩。這些家具家電都還挺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留下來用。你願意留著就繼續用,不願意的話就慢慢替換,反正也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我聽後點頭表示理解,這確實是個貼心的提議。覃太太的考慮周到讓我感到溫暖,同時也省去了我重新添置家具的麻煩。這樣的安排,對我而言並非壞事。
等我參觀完整棟大彆墅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我和覃太太回到一樓的會客室,覃先生和沈聽景似乎聊的也十分不錯,覃先生甚至拿出茶具和沈聽景泡著茶聊著天,兩個人似乎是天南地北的聊,這會兒聊到了茶葉上。
關於茶葉,沈聽景也是能聊出花的,浙城本就是產茶的地方,沈家雖然沒有大型茶園,私人種植一點茶葉供給自己家中人使用也是有的。何況沈聽景對陸家的茶園也十分熟悉,覃先生聽得兩眼放光,沈聽景見我過來,立刻對我說道:“覃先生對茶葉十分喜愛,你找一些市麵上買不到的好茶送給覃先生吧?”
沈聽景很少我主動替我做決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也沒想的點頭答應。答應完卻有些犯了難,覃先生也是香江知名人物,什麼好茶沒見過?我能拿出什麼他沒見過的好東西呢?
想了想,我咬牙讓助理回去酒店幫我取我帶過來的一盒茶葉。
沒多久助理就回來了。
我當著幾人的麵,打開了盒子,裡麵的茶葉都揉成了茶丸,一打開蓋子,濃烈的茶香便撲麵而來,清新提神。
這一盒茶丸才隻有十粒,但我也十分心疼,畢竟這種茶丸,我家所有茶園一起,每年也就產出十盒,一般都是家裡幾人分一分,還要送一些老親故交,我每年也就隻能分到一盒,也是家裡人寵我,今年我結婚,大哥做主把姐姐那盒給了我,又分了我一盒給我長長臉。
我總共也才三盒,一盒結婚的時候用完了,這盒再送人,我也就隻剩下一盒了。
我對覃先生說明了這盒茶丸的珍貴,覃先生也是懂茶的人,立刻就明白這茶丸的精貴程度,立刻像沈聽景拍著胸脯保證什麼,並且說道:“沈老弟,彆看老覃我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的,但我覃家可以說是稱霸香江上百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哥年前意外離世,導致我覃家政界缺失又被人擺了一道,我也不會為了保住家人離開香江。不過,就算我走了,我也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我給你留下些好東西,用得好了,香江很快就會在你的腳下!”
這麼霸氣的話,可真是讓我和沈聽景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這話有沒有水分,但覃先生敢說這話,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沈聽景又和覃先生聊了一會,又問了覃先生大哥離世的事情,竟然牽扯出一樁疑案。
覃先生難過的說道:“我跟我大哥從小感情就很好,我家是少有的一夫一妻家庭,從祖輩開始,家裡就沒有妾室,兄弟都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長大後我大哥要從政,我從商,我們也是相輔相成,從沒有什麼衝突,感情比很多人家的兄弟好,我大哥離世之後,我真的很難過,我想過不顧一切的找出真相,但···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大哥還有幾個沒長大的孩子。沈老弟啊,你理解這種感受嗎?明知道我大哥的死有問題,但我不能查,不能查,不能查啊!”
沈聽景沉默,覃太太也含淚抱住覃先生,想要給覃先生一些安慰。
半晌,覃先生緩和下情緒,在歐文的幫助下和沈聽景交接好房屋手續,沈聽景低聲像覃先生保證,有機會也會幫助他查出背後的事情,覃先生更加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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