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玉將銬好的油渣放在一旁,然後馬不停蹄地開始下一項工作——和麵。她熟練地將白麵和細玉米麵混合攪拌均勻後,拿起那一小包紅糖,向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季清歡也沒閒著。他需要整理柴房中的柴火,因為過會兒還有整整三噸煤需要安放妥當。就這樣,時間在他們緊張而有序的忙碌中悄然流逝。
眼看著太陽逐漸向西偏移,季清歡抬頭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快到下午五點了。於是,他走出家門,來到村子儘頭的大樹下等待。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輛從縣城方向駛來的貨車出現在視野中。
這輛貨車的司機正是那位負責人。當看到站在村口的季清歡時,他立刻踩下刹車,緩緩停下車輛。
"同誌,辛苦啦!你們來得可真準時啊!"季清歡迎上前去,對兩人說道。
"嘿嘿,應該的嘛,為人民服務嘛!"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倆人讓季清歡前麵帶路,季清歡便把人帶到家門口。也就是拐個彎的距離。
這時村裡正是做飯時候,但村裡孩子多啊;看到自行車都會興奮跟著跑,這鐵皮車更是興奮的不行。季清歡隻能看著讓大家離遠一些。彆碰到。
等車停在家門口時候,孩子們都有點躍躍欲試想摸又不敢摸。
也有些好奇心重的年輕小夥兒,按捺不住性子,不等回家吃飯或聽信家裡人說外麵發生什麼事,便迫不及待地跑出門看熱鬨。畢竟男人嘛,大多天生對車子感興趣,更何況這次村子裡開來的還是如此龐大的家夥呢?他們立刻被深深吸引住了,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移開。
當車廂門緩緩打開時,眾人滿心期待地往裡張望,但看到裡麵裝滿了煤炭後,又紛紛將目光投向季清歡,眼神中閃爍著羨慕和欽佩的光芒。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能夠買到這麼多煤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不僅需要有購買票據,還要有足夠的資金才行,而且還得有門路找到買家!可以說是缺一不可。這時,一些人不禁暗自思忖“若是這女子成了自家媳婦兒該多好哇!那樣一來,這些煤炭豈不全歸自家所有啦?”當然,大多數人也就隻是心裡感歎一番罷了;然而,其中不乏一些心懷叵測的單身漢,有的仗著自己相貌堂堂,有的自認為是乾農活的能手,心想兩位女知青總能看中自己吧。於是乎,一瞬間眾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了某種默契……
季清歡並沒有理會眾人的小心思。招呼倆人先喝碗綠豆冰糖水,水一直在井裡鎮著,可謂是冰冰涼涼。甜絲絲的甚是解暑。
從倆人進村子時就看到這個院子裡,青磚的。並且院牆還做了加高。進來後發現,院子裡格局還好,還單獨有一口井。這年頭打井都得縣裡批條,開始以為是知青點。結果仔細觀察就兩位女同誌住。
負責人看著院子,嘴裡嘟囔著“同誌,這是你們租的房子嗎?”他心裡暗自琢磨,眼前這個季清歡看上去就是個標準的下鄉知青模樣。自己曾經走訪過許多大隊,深知有些知青對知青點的住宿條件不甚滿意,於是便選擇租用或自行搭建單間居住。但頭一次看大隊裡這麼好的房子往外租。
季清歡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似乎並不想過多地解釋什麼。畢竟,她覺得沒有必要向一個陌生人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與此同時,蘇小玉正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晚餐。她蒸了一籠熱氣騰騰的菜團子,還燉煮了一鍋香氣撲鼻的酸菜大骨棒。那股誘人的香味源源不斷地從屋子裡飄散出來,不僅讓院子裡的兩個人垂涎欲滴,就連門口湊熱鬨的人們也都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哇,這季知青和蘇知青吃得可真不錯啊!”人群中傳來陣陣驚歎聲。
“是啊,住在他們家附近真是有福了,每天光聞著這味兒,我都能多啃一個窩頭呢!”另一個人附和道。
負責人笑著對季清歡說“你們這生活不錯啊,還有肉吃。”季清歡笑了笑,沒有接話。這時,蘇小玉端著菜團子出來了,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飯。負責人連忙擺手拒絕,說家裡老婆做好飯等著呢。還要趕回去。
倆人便趕忙把煤卸下,搬到院子裡。周圍的村民看到這麼多煤,眼裡滿是羨慕,有人好奇地問季清歡怎麼買了這麼多煤。季清歡隨口說了句沒來過東北覺得東北冬天肯定比京城冷,多備點。這句話卻讓一些人動起了心思,想著等冬天向她們借點煤取暖。卸完煤後,負責人和司機準備離刻離開了。季清歡和蘇小玉趕忙拿油紙裝了四五個菜團子讓倆人帶走!倆人見推脫不掉隻好接過。
季清歡看著柴房被柴和煤填滿,心裡踏實了不少,她和蘇小玉可以過一個溫暖的冬天了。
門口看熱鬨見貨車離去,也散去不少人!但也有那麼幾個看季清歡給司機倆人拿了不少菜團子,心思也跟著活躍了起來。
季清歡正準備關門時,見有幾個人要往院子裡進,趕忙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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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幾位!你們回錯家了吧!”季清歡事實提醒道。
“沒,清歡同誌,你們剛才給人家的菜團子一看就很好吃,不知道還有沒有多的,吃不下我可以幫忙解決。”
“還有我!”
“我也行”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人。隨後就有跟著附和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把不要臉說的如此高大上的。
“沒有了!剩下的我們也不夠吃。”說完季清歡做事要關門。
眼看門要關上,以位大嬸把腳直接伸了過去!本以為季清歡看見會停止關門動作。
“啊!…我的腳!”
很不幸被夾了。趕忙推了一下門把腳收了回來!但還是疼的呲牙咧嘴。
“大嬸,你的腳要是不要,請換個地方扔,在我門口我嫌晦氣。”季清歡說完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門外眾人見也要不到好隻好悻悻離開,但那位腳疼的大嬸卻在門口叫嚷著!
“你……你說誰是大嬸!我也就比你早來幾年!我也是知青!”是的這位大…額大姐確實是知青,是最早的一批。因為受不了農活的苦早早嫁人了。但嫁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僅要上工還要在家洗衣做家務,為啥不做飯!原因是怕她偷吃!
“我說你彆在裡麵不出來,我腳被你夾壞了!趕緊的賠我醫藥費!要是給我四…不對六個。六個菜團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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