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小崽子才不哭不鬨,才穩定了情緒。厲庭川笑著揉了揉小崽子的後腦勺,他隨手拿起抽屜裡的牛肉乾遞到小崽子手裡。
小崽子拿起牛肉乾就要送進厲庭川嘴裡,厲庭川笑著搖了搖頭,“川哥哥不吃,寶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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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哥能問寶寶一個問題嗎?”厲庭川還是不死心剛才的談話,他好像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來。
“什麼問題?”小崽子用哭得紅腫的雙眸看向男人。
“假如……假如川哥哥的這條腿也像你哥一樣不能走路了,怎麼辦?”
小崽子突然眉頭緊蹙,臉色一僵,“不能走路了?那我就把你帶回中國去,帶回家去,我要好好照顧你,照顧你的衣食起居。照顧你一輩子。”
“你照顧我?”厲庭川嗤笑一聲。
他一臉寵溺的看向滔滔不絕的小崽子,“你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你還能照顧我?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小崽子嘟嘴嬌嗔道,“厲庭川,你能不能彆小看人?我也有手有腳好不好?我能打工掙錢照顧你,再不行我還會畫畫,我賣畫掙錢照顧你,這總行吧?”
“賣畫掙錢?”厲庭川歎了一口氣。“就你那鬼畫符的畫也能賣的出去嗎?到時候咱倆得喝西北風吧!”
眉頭緊蹙的小人兒,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厲庭川,你為什麼總是打擊我呢?我說能照顧你就能照顧你,你不許小看人。我即使有一天窮到要飯也要把你帶在身邊。”
厲庭川深情地凝視著小崽子,“對川哥哥這麼好?要飯都要帶著川哥哥?”
“那既然這樣,那能不能……能不能以身相許呢?”厲庭川得寸進尺道。
小崽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男人受傷的左腿,“不會,我有我哥,不會以身相許。”
“那……假如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哥,假如你哥從來沒有出現在你的世界裡,那你能不能以身相許川哥哥?”厲庭川太想知道自己在小崽子心中的位置。
“沒有我哥?我哥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什麼意思?”小崽子眨巴著小眼不解地問道。
“就是說假如你哥從沒有被你們家收養過,假如你從來都不認識你哥。你會不會選擇川哥哥?”
小崽子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你這個假設也太大膽了吧?我從來沒有想過。”
“現在給我想,馬上想。”厲庭川此時冷著一張臉,霸氣逼人。
小崽子思索片刻,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柔聲柔氣的低言道,“會,會選川哥哥。”此話一出小崽子的小臉瞬時緋紅一片。
“真的嗎?真的嗎?是不是真的?”厲庭川來回晃動著小崽子的小身板,恨不得給她搖散架了。
“是……是真的。”小崽子低著小腦袋,依然一臉羞紅。
“為什麼?為什麼會選川哥哥?告訴川哥哥好不好?你那麼害怕川哥哥,可為什麼還會選擇川哥哥?”厲庭川情緒激動到忘我的境地,他狠狠攥著小崽子纖細的小胳膊。
“疼……疼……好疼。”小崽子吃著也痛,喊著疼。
厲庭川趕忙揉搓被自己攥紅的小胳膊,“川哥哥太激動了,太激動了。”
一臉嬌羞的小崽子低言,“因為……因為川哥哥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像我哥一樣對我好的人,是拿命對我好的人。我知足。”
厲庭川將小崽子摟進懷裡,他紅著眼眶,嘴角勾笑,“川哥哥沒白疼,沒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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