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的能力與法器打在梵天的身上,迸發出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沒有造成一點的效果。
眼看梵天就要追上莎維德麗了,這時候旁邊的森林裡走出來了一個怪異的家夥。
這是一個野人一樣的家夥,他披頭散發,赤裸著身體,披著一塊野獸的毛皮遮羞,身上都是灰塵。
他騎著一頭白色的公牛,公牛背部高高隆起好像肉牛,兩個耳朵短小又鬆垂,牛角向後卷曲著。
看到他,他阻擋在了梵天的麵前。
一直以來不管眾神任何行為的梵天,在這個怪人麵前卻停下了腳步。
“你快讓開!”梵天眼看著莎維德麗變作的天鵝越飛越遠,著急了起來。
“我聽說這兒有人要做下毀滅世界的事,所以我來了!”怪人語氣冷淡的道。
“訶羅,你為什麼阻攔我!”梵天有些生氣了,他想要越過他,卻被那位叫做訶羅的怪人伸手攔了下來。
陀魯婆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要知道剛才諸位生主的神力都被梵天無視了,這訶羅一隻手就攔住了梵天。
“見過荒神!”
這邊諸位生主和大仙帶頭行禮,眾神也急忙跟上。
“這位是?”陀魯婆偷偷問迦葉波。
“他是荒神,在世界剛剛誕生的時候就出現了,那時候還沒有生命呢!”迦葉波解釋一句。
看著荒神訶羅還在那裡阻攔梵天,迦葉波轉過來對著陀魯婆告誡道:“這世間,還有許多並不是梵天所創造的大神在其中生活,他們其中有的並不弱於梵天,你一定不可以自大。”
對於這位荒神,迦葉波很是敬佩的,作為同樣喜歡自然和苦行的神,迦葉波在剛誕生的時候就見過了荒神,沒想到現在過去了這麼久,荒神還在踐行苦修之道。
沒有妻子孩子,沒有在乎外在的一切,隻是以我而求梵,這是他最理想的生活啊。
這樣想著的迦葉波,轉過頭看到那邊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小姨子毗那陀,馬上腦袋就暈了——
苦修有什麼樂趣,還是娶小姨子生孩子有意思!
陀魯婆正在準備聽迦葉波向自己解釋世界隱秘,沒想到抬頭一看,他又在和自己小姨眉來眼去了,隻能繼續去看荒神和梵天那邊
“訶羅,你現在也能阻攔我?”
梵天不屑一笑,“你才剛剛降生到我開辟的世間,你至少也得等三個劫後才能與我匹敵,快離去吧!”
陀魯婆似懂非懂,不過他有豐富的小說經驗,假如把梵天看作混沌盤古,這個荒神訶羅至少也是混沌神魔那種來曆出身吧!
“那就試試吧!”訶羅還是很冷淡,似乎默認了梵天的話,又似乎不屑反駁。
“走開!”梵天左前方的手臂揮出,手上令牌隨之揮下,位於令牌前方的一切都被分離開來。空間,大地不是被撕裂,而是化作地風水火各種元素,然後消散為空無。
訶羅舉起了一隻手,他手上沒有什麼顏色的神光,但是卻輕巧的接住了梵天的令牌,仿佛那不是讓世界分離的神器,而是簡單的一個湯勺。
梵天又是一個手臂舉著椰殼傾斜,將椰殼裡的水倒出,隨著水流倒出,無數滴水似乎要化作生命,又在那一刻消融。訶羅的一縷頭發被澆到,化作了怪異的生命纏上了他的脖頸。
訶羅舉手,火光將頭發焚燒成虛無。
梵天手中的念珠開始盤動,他麵前那一塊區域,地上的草木瘋狂生長又瘋狂死去,如同加速到了極致的電影。
隨著一下卡幀的閃爍,那一片成了一個紅黑的空洞,僅僅是看著就留下衰亡和空寂,讓人心靈凍結。
在這樣的時空裡,訶羅似乎憤怒起來,剛才那冷淡的神情瞬間化為瘋魔,拳頭瘋狂的向著梵天砸去,梵天也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
最後,梵天抽出了那一支蓮花,蓮花虛影罩住了訶羅,開始旋轉,隨著蓮花旋轉,從盛開慢慢要合成花苞,訶羅似乎要被封閉其中。
外麵的世界也開始發生著轉變,就好像一幅已經完成的畫卷,開始倒放,神明的神性漸漸削弱。
“不好!梵天父親要重新將世界還原成金卵!”
幾個生主同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情況,那朵蓮花就是這個世界的體現,現在等於梵天犧牲這個世界封印訶羅。
訶羅很快明白了過來,他開始膨脹成巨人,隨著他的膨脹,蓮花也在膨脹。
訶羅的每一次掙紮,這邊的世界就好像遭受了十二級的地震一樣,他的顏色也在暗淡
蓮花似乎汲取了他的顏色,然後排出去變成了一團混沌氣流,那些氣流圍繞著蓮花卻紮不進來。
如果說蓮花是世界,訶羅的一部分已經被世界排除在外了,訶羅很快變成了世界內外兩部分。
“快加持訶羅,給他存世之基,他的存在在動搖,他快要被放逐出世界了!”
陀魯婆看著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某個小說還是動畫情節,當即對著眾神呼喊起來。
現在隻有訶羅是梵天那個級彆的創世神,他要是被逐出了世界,梵天就沒人能擋了,他與梵天相比,欠缺的不是力量,隻是存在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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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比一個父親要家暴孩子,外人來管,他一句我打我家孩子關你什麼事,外人給頂回去了。
但是這外人如果是自己的舅舅那麼就不一樣了啊。
眾神很快明白了情況。
梵天臉上眼睛緊閉,四個頭顱好像死去一般垂下,隻有頭頂上的那個頭顱瘋狂咆哮著:“如果不能得到所愛,這世界毀滅了也就是吧!”
這一刻的梵天,欲望所挑起的瘋狂,又引發誕生眾生的業,祂不再是創造之主,反而帶著深沉的魔性。
摩裡質看著有著瘋狂的梵天,堅定了神色,首先開口了,“願您愛世,所有草木助益於您,荒神訶羅。”
阿底利:願您除惡,訶羅尊,鬼怪以你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