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誤會了情況,以為自己受到了束縛。
甚至準備發動戰爭,消滅婆羅多,從而解救自己的阿池。
陀魯婆開口對他講了起來
“阿池,我來到大地之上雖不是出於本意,不過我不是被誓言所束縛!”
陀魯婆對著老祭司許下了不離開部落的誓言,甚至她還有這感應。
如果他離開部落,那麼要麼是勾陳下來,要麼北極星再誕生一個神靈,總之會有人來打他一頓。
不過陀魯婆真的不是被誓言束縛,想要繞過這個誓言對陀魯婆來說很輕鬆!
更不說部落在變成王國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誓言已經沒了效力。
“反過來,塑造捏合婆羅多的是我,他們是在執行我的意誌!”、
陀魯婆很確定,想要將眾神的神性與職權結合是自己的想法,不是為誓言所逼。
更不是受到了婆羅多眾生的祈願才有的想法。
這個世界神靈都是天生的概念化身,祭祀可以增強他們的力量,卻不存在香火有毒這一概念。
至少他沒有感受過。
阿耆尼可以說是享受祭祀最多的神靈了,但他還是那個憂鬱的青年,遇到事情自己從來沒什麼主意,第一反應就是逃避和躲起來。
和他印象裡的那些神話的火神不同,阿耆尼就從沒有什麼火爆脾氣。
“您的意誌?
”阿池看著麵前的星主,有些不能理解。
“星主,您為何要教導眾生祭祀神性而不祭祀天神呢?”
“這樣不是等於眾生將神靈當做了牛馬嗎?神本來就應該為自身的偉大而享受祭祀啊!”
陀魯婆能夠理解阿池的想法,這種情況來源於神靈和眾生力量差距太大了!
“那現在眾生都作為神靈的牛馬就正確嗎?眾生都是如同神靈的奴隸了!甚至這都算不上!”陀魯婆反問阿池道。
一個螞蟻,麵對一個能夠輕易用一盆水毀滅自己巢穴的孩子,如果螞蟻能夠說話,它也隻能哀求和奉上自己拾取的草籽!
不!如果是螞蟻,孩子要毀滅蟻巢的時候,它們還會撕咬反擊,但是地上的眾生卻不會!
以前,陀魯婆從沒來過大地之上,眾生的外形千奇百怪,自己無法代入某種很長久以來的期待感情,也就不曾關注過這些。
可是他來到之後,在大地之上已經生活了數萬年。
當他經曆過這一切之後,他就決心改變這現狀。
大地眾生,是一群有著自己思想,有著自己喜怒哀樂的,確確實實存在的人。
一位母親也會在生育之後,高舉著四隻手臂的孩子笑。
一個兩個頭的孩子,也會在水邊為自己有一個頭長得不好看而苦惱。
一個不如他拇指大小的生靈,也會抱著死去的親人痛哭。
他們不隻是為神靈祭祀的工具!
不同生主的造物,難道有著神性血脈,就一定比其他沒有神性的更高貴嗎?
世界固然鐘愛神性者,但其餘人,有著同樣喜怒哀樂的人,不應該是芻狗與草芥。
阿耆尼沒有什麼壞心,可是一句話卻能夠讓無數的生靈成為口中的食物。
可他們做錯了什麼,隻不過是被火焰烘烤得受不了想要活下去!
在另一個神靈的要求之下,泄露了他的消息,就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卻從沒誰在乎過,甚至欣然享受他們的殘骸!
自己固然是神靈,甚至他已經成為了整個天地所知的大神,達刹對他偏愛,他未來或許還能接替達刹的生主之位。
但他不想接受這種天經地義,不論達刹是否有著謀劃,但他想要依自己的心做事。
人,不能永遠認為一切以自己為中心而存在,這樣是會受到更大的傷害的。
他不能改變孩子確實能夠輕易毀滅螞蟻的這個事實,但是他卻能為孩子設立一種規範。
一種不能隨意摧毀螞蟻巢穴的規範,一種隻要螞蟻獻上了你規定的祭祀,就要予以幫助的規範。
某一天,這種規範或許會成為一種道德。
有著道德,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神,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群有著毀天滅地力量卻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阿池!我要使祭祀歸於神性,神應該以道德成為神,而不是以力量!”
前世的那個世界,以道德成神者,可以從一個凡人而成為三界兩教的大帝君。
以力量稱神而為惡者,那麼就應該隕落在箭下!
即使他沒有去到那個世界,他卻希望自己所在的,是那個有著善惡分彆,昭彰一切美好品質的世界。
曾經弱小,因為有了力量,就欣然接受這份力量帶來的特權,好像天然就應該高高在上。
——這樣不對!
某個很短暫時間所養成的靈魂,在向他這樣說著。
有了一點力量,總要試著做些什麼吧!
“星主!神性就是您本身啊!怎麼可能讓我祭祀眾星,卻不祭祀於您呢?”
阿池說的是他作為祖靈對這個世界的真實看法,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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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是比神性更偉大的性靈,星是隨著你的靈而出現的!”
阿池眼中閃著光,似乎想要流淚,可惜他作為祖靈,沒有這個能力。
“請您不要拋下我們!”
“如果神性失去了您在其中,那麼神性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