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你造了個什麼樣的恐怖怪物啊！”
幽暗的洞穴之中，旃陀羅喃喃自語，為這強大的神而驚歎。
“這也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有如此的高光之時！”
在他對麵的陀魯婆，笑著向他解釋。
他沒想到，他解析的伐樓那水之神職，在這世界，居然生出了這麼強大的神靈。
以水變成遍布空間的一切，成為了遍攝天！
或許，是因為這伐樓那是出自於瀛海的緣故吧！
祂雖生於婆利蒂毗之腹，但祂屬於最古老的神隻，其起源可追溯至創世時代之前。
用一句類似的誦偈可以形容“先有梵天後有天，伐樓那神還在前！”
伐樓那並未被創造或未有出生，在創始之初就存在了，祂隨著世界的覺醒而顯現。
“那麼現在，這遍攝天該怎麼辦？”
“遍攝天！”
陀魯婆，默默念著伐樓那另外一個名字婆樓那。
包擁神！
包擁的詞根，可以讀作t！
如果依照吠陀的音韻，他讀作varuna，也就是伐樓那。但換一種讀法，卻可以從中衍生出另外一個詞。
也就是ouranos！
也可以讀作——烏拉諾斯！
生於大地女神的天空之王，真是有意思呢！
陀魯婆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伐樓那成為天空之主，也是有著注定的緣分呢！”
旃陀羅卻沒有懂得陀魯婆忽然笑起來的緣故，他向著陀魯婆訴苦
“祂可不隻關注天空呢！他還是水以及宇宙秩序的維係者，生靈行為相關的一切都由他規定，祂是最善良、最強大、無所不能的全能神！”轉述著生靈們的讚歌，旃陀羅有些憤憤不平。
“他是宇宙大王，統攝神靈！他是水中之神，淨化一切！這些我們都能接受，可是為什麼他要推行他的那個什麼梨多呢！”
在旃陀羅的描述之中，伐樓那，固定了天體的運行路線，疾風的往來方向，流水的移動和循環交替。
“他還說什麼一切行動的力量，必然要有內在的秩序來維護，為此，還提出了一個新的莫名其妙的詞！”
“什麼詞？”陀魯婆問到。
“法（rta）！”旃陀羅開口回到。
“這和我們神靈無關啊！也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瘋！對那些生靈如此寬容，對神靈卻如此嚴苛。”
“那些生靈，現在不在畏懼神靈，反而仗著伐樓那提出的這個法，開始指責神靈，隻是尊奉他們的梨多之主！”
所謂梨多之主，意譯，即是法王！
旃陀羅還在不斷講述，但山洞中很快陷入了旃陀羅單方麵的抱怨。
“沒事的！很快伐樓那就會失敗的！”幽暗之中，傳來一聲歎息。
當伐樓那，想要成為梨多之主之時，就注定了他不能長久！
他作為梨多之主，將梨多要推行到每個生靈的頭上。
要讓每個生靈，按照梨多做每一件事，甚至心中的妄念，也會被他察覺而懲罰。
這樣的似曾相識，讓陀魯婆忍不住懷念的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一個人的道德和願景再美好，也不是可以改變一切的，更彆說伐樓那沒有那個力量了。
就連那三位大神，即使力量足夠讓一切存在和毀滅，也無法將世界按照心意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