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神色凝重,全神貫注地給沈柔施針完畢後,便緩緩地盤膝而坐。他雙目緊閉,開始運功,隻見他雙手微微抬起,掌心朝上,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漸漸地在他的體內聚集起來。
緊接著,他慢慢地提起那股雄渾的真氣,小心翼翼地向著沈柔的心脈處傳送過去。那真氣仿若一縷縷輕柔的絲線,緩緩地在沈柔的心脈周圍遊走,一點一點地去衝擊著那些鬱結之處,試圖將其疏通開來。
隨著真氣的不斷傳送,江程煜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依舊咬著牙堅持著,不肯有絲毫的鬆懈,一心隻想著能讓沈柔儘快恢複。
隨著一分一秒的時間悄然流逝,江程煜緩緩地調整著氣息,然後輕輕地開始收功。他的動作極其輕柔,仿佛生怕驚擾到沈柔一般。收功完畢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將一根根銀針逐一從沈柔身上的穴位處輕輕收取。
此時,唐糖手裡拿著一塊乾淨整潔的毛巾,腳步輕盈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柔聲說道“江先生,您受累了,快擦一下吧!”
沈柔在經過江程煜的精心施針之後,氣色與之前相比明顯好了許多。她微微動了動嘴唇,緩緩地開口問道“阿傑呢?這兩天怎麼都是你來為我施針啦?”
江程煜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耐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昨天廣場上風有些大,阿傑不小心感冒了,他也是擔心會傳染給你,所以就讓我今天來代勞啦!”
沈柔突然想到什麼,一抹淺笑說道“江先生請跟我來。”說罷江程煜跟著沈柔下樓來到了花店裡,就見沈柔在精心挑選著花枝,打包成花束,走近江程煜笑著說“幫我帶回去送給他,祝他早日康複。”
就在江程煜剛剛和沈柔雙手重疊接著那束美麗的花束時,宋世傑單手拄著那根精致的手杖,和榮石山一同緩緩地走進了花店。
宋世傑一眼就看到了江程煜和沈柔親昵的動作,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爭風吃醋般地大聲嗬斥道“江程煜,你在乾什麼?”說罷,他迅速地舉起手杖,試圖用力地去打江程煜捧著花束的那隻手。
江程煜反應極為敏捷,他猛地一把攬住沈柔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快速地向一邊躲去。宋世傑這一擊撲了個空,由於用力過猛,身體一個踉蹌,好在一旁的榮石山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攙扶住他,這才避免了他摔倒在地。
沈柔一臉驚愕,隨後回過神來,她瞪大雙眼直視著宋世傑,焦急地喊道“阿傑,阿傑,你的腿怎麼啦?”沈柔連忙鬆開了手中的花束,急切地朝著宋世傑快步走去。
江程煜實在不願在此橫生枝節,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麵無表情地拿著那束花束就徑直向門口走去。然而,榮石山卻一個箭步跨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麵色陰沉地說道“把花束留下。”
江程煜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他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後右手緊緊握著那束花束,猛地一抬手,手臂以一個乾脆利落的弧度將花束直直地朝著榮石山的懷裡甩去。
花束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精準地砸在了榮石山的懷中,甚至帶起了一陣小小的氣流波動。而江程煜做完這個動作後,看也不看榮石山一眼,仿佛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大氣灑脫的朝著花店門口走去,不去理會那些莫名其妙的搞笑。
宋世傑緊緊地拉著沈柔的手,二人此刻安靜地坐在花店的會客室裡。宋世傑的眼神中滿是急切,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柔兒,我們是不是有個兒子?”
沈柔聽到這話,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她歡快地說道“是呀,我給他取名叫晨曦,阿傑你覺得晨曦這個名字好聽嗎?”
宋世傑激動得連連點頭,笑著說“好聽,好聽極了。”緊接著,他又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後來孩子去哪兒啦?怎麼跟了彆人姓啦?”
然而,就在這時,沈柔忽然像是被宋世傑的問題擊中了要害一般,整個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異常。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原本明亮的眸子也一下子空洞了起來。
緊接著,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向花店門口走去,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淹死啦!被哥哥扔河裡給淹死啦!”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宋世傑看到突然精神失常的沈柔,頓時慌了神,連忙大聲喊道“老榮,快……快去把柔兒拉回來。”
此時,唐糖剛剛給客戶送完花回來,一眼就看見沈柔瘋瘋癲癲地在大街上找著孩子。唐糖心頭一驚,急忙跑上前去,緊緊地拉著沈柔,努力安撫道“孩子長大了,在學校上大學呢!我們回去給晨曦打電話好不好?”
沈柔似乎聽進去了一些,眼神中依舊帶著半信半疑,但還是跟著唐糖緩緩地回到了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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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店後,唐糖趕忙拿出手機,快速地找到穆小吉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心中祈禱著希望能儘快讓沈柔安定下來。
電話那頭嘟嘟地響著,每一聲都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尖上,大家都緊張地等待著電話的接通,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穆小吉原本正沉浸在睡夢中,逐漸地被那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唐糖的名字,趕忙接通電話,有些迷糊地問道“喂,你好。”
電話那頭的唐糖顯得異常焦急,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快速地說道“穆先生,沈柔,沈柔她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