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片刻,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放輕鬆“就是白天在錢隊長家幫她照顧小孩,做些簡單的家務,然後回家做家務,看書。”
簡單的不得了。
她最近甚至都沒空去服務社。
衛部長看了江芙蓉一眼“還有。”
江芙蓉納悶,還有啥?
她絞儘腦汁想了一會兒“我就是看書,畫圖,讓隔壁村的一個叫做魯小川的木匠幫我做了一副七巧板,教他做了象棋棋盤去趕集。他為了感謝,就買了零食點心送給我。”
這些是私事,江芙蓉並不想說出來,可她憑直覺知道衛部長就是想問這個。
果不其然,衛部長說“你還挺老實的嘛。”
江芙蓉說“不敢隱瞞。”
其實也隱瞞不了。
這都是青天白日之下的正常生活軌跡,不管是誰問,隻要她願意讓人知道,來來去去不就是這麼點事麼。
難道還不讓跟異性說話嗎?
衛部長又問“你會下象棋?跟誰學的?”
江芙蓉說“就是在家屬院,看幾個老頭在那裡下棋,我知道那是象棋,但是我不怎麼會。”
“那你的棋盤和棋子做的可標準啊!”顯然,衛部長是不信的。
江芙蓉說“我見過。”
“在哪裡見過?說仔細點。”衛部長語氣很輕鬆,卻是緊問不舍。
江芙蓉說“中學的學校裡有一幅象棋,我見過老師下棋。我記性好,隻要我見過的有印象的,就算我不會,我也能記住。”
她穿過來這麼久,跟這副身體的意識已經能慢慢融合,並且能發揮出自己帶來的特長。
比如說記憶這一塊,她能過目不忘。
“前段時間,我爸拿回來一本《紅樓夢》,我沒來得及看,但是我看了前麵的目錄,那二十回的回目我就都記住了。”
衛部長看了一眼江大鵬“你的記憶都沒這麼好。”
江大鵬汗顏“是!”
他們工作常年有考核,江大鵬的記憶力是好是壞,這個瞞不了任何人。
衛部長那裡有江大鵬的資料,自然知道。
他轉過頭,繼續問“你跟魯小川的接觸,就隻是畫圖做棋盤?”
接觸?
江芙蓉很反感這個詞,但是她不讓自己露出半點情緒,還是說大實話“我讓他做棋盤,本來是想我跟著他去趕集的時候擺攤賺錢的。不過我對這裡不熟,又沒時間出去,就讓他幫我趕集試一試。”
說來說去,歸根結底,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嘛。
衛部長看著江大鵬“你不給你閨女吃飽飯?她怎麼整天想著賺錢?”
江大鵬臉紅了“都是我的疏忽,教育不當。我會嚴厲教育她,改掉私心。”
這下輪到江芙蓉納悶了。
難道自己找一條生存的活路不應該嗎?這叫私心?
原來自己想掙點小錢花,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啊。
衛部長正眼看著江芙蓉“小江,你說你記憶好,你不記得喇叭裡天天說要鬥私批修?”
江芙蓉傻眼了,這個她真不知道。
衛部長從抽屜裡拿出一遝子空白信紙放桌子上“那你剛才說的都寫下來,要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