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軍屬俏芙蓉!
胡秀清沒追上江大鵬,在家裡轉了幾圈,實在沒辦法,隻能哄著江國慶給她帶路。
“你舅舅沒出過遠門,晚上關在小黑屋,沒被子沒暖氣,他該害怕了。你想想,要是你怕不怕呀?”
江國慶不情願的嘟嘟囔囔“我又不偷錢,我才不會被關起來呢。”
胡秀清提醒兒子注意措辭“你彆老說偷啊偷的,一會兒見到你舅舅,讓他聽見他該生氣了,他一生氣就要打人,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你。”
江國慶一聽就不樂意了,把胳膊一甩,唧唧歪歪的提要求“我不許壞人住我家!”
“他是你舅舅,你親舅舅,是咱們最親的人了。”胡秀清試圖給兒子洗腦。
江國慶的委屈爆發了“他就是壞人,他偷我爸的錢,他還打我,萬伯伯都說他是壞人!讓民兵槍斃了他!”
胡秀清把臉一板“瞎說八道!”
江國慶講不過就耍賴,直接往地上一躺,開始打滾“我們同學都看到了他被抓走的,我就是不讓他住我們家!”
小孩子受了委屈是一方麵,虛榮心和好勝心也不允許他“跟壞人是一家子”。
胡秀清急得焦頭爛額“兩個祖宗喲,要了我老命了。快起來快起來,地上涼。”
江國慶可不管那麼多“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行了吧。”胡秀清敗下陣來。
江國慶一骨碌爬起來“我的橘子罐頭沒了,你要給我再買一個橘子罐頭,我還要吃大白兔奶糖!”
一說要買吃的,又紮到了胡秀清的痛處,恨的牙癢癢“家裡現在沒錢!”
她那個親弟弟下手可真狠,連伍分錢鋼蹦都沒給她留,把她所有計劃都給打亂了。
胡秀清哄不了兒子,想著家裡的米缸一乾二淨的就有氣無力。
“今晚不把你舅舅接回來,明天早上我們都沒吃的了。”胡秀清自言自語的去廚房看米缸。
“咦?這是哪兒來的凍魚凍肉?是你爸拿回來的?”
胡秀清把鐵桶裡的東西倒出來“還有個肘子,算他有點良心!”
看到這麼多過年的魚和肉,胡秀清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她找了塊舊的籠屜布把肘子給包起來,匆匆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胡秀清回到家,肘子沒了,卻是滿臉喜色,還從口袋裡抓了兩顆糖給兒子“楊阿姨給的。”
江國慶接過糖塊,剝了糖紙往嘴裡放“哪個楊阿姨?”
胡秀清美滋滋的“是我原來在化工廠的同事,她現在當副主任了。”
那個化工廠是做炸藥的,在一個偏僻的山溝溝裡,離家屬院特彆遠,騎車都得騎兩個多小時。
胡秀清想著,如果她把胡裕清接出來,這大過年的也不可能馬上就能買到火車票回老家。
既然家屬院也不能呆,那得想辦法給胡裕清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
化工廠那麼老遠,讓胡裕清去待個幾天,隻要自己不說,一時半會的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