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清搖頭,眼睛紅了。
“肯定是看上年輕漂亮的了。”胡裕清看了胡秀清一眼,嫌棄的說“在大院裡走一走,好看的小姑娘還挺多。就憑你這樣,也是管不住我姐夫。”
胡秀清氣哭了“老公指不上,孩子指望不上,娘家人也指望不上,你讓我怎麼辦?”
胡裕清一臉狠戾,比劃了個手勢“怎麼辦?涼拌!”
胡秀清光顧著哭了,沒看到胡裕清的動作,以為她弟弟這是在諷刺她。
“走了走了,我困了。”胡裕清又使勁跺了跺腳。
胡秀清抹了把臉,騎上單車繼續趕路。
他們姐弟兩人在這邊嘀嘀咕咕,那邊江大鵬上著班也感覺心裡不踏實。
中午下了班他去給江國慶做飯,看到桶裡就隻剩半條魚。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胡秀清全都打包給胡裕清帶走了。
顧著娘家弟弟不顧親兒子,這是江大鵬沒想到的。
有一瞬間他動了把兒子也帶走的念頭。
這個想法在江奶奶那裡得到了否定
“秀清誰也不疼就疼慶慶,當娘的都疼小兒子,再說了,秀清不就是用慶慶來拿捏你嘛!你這麼一想,她就更不撒手了。”
江大鵬為難的說“我就是擔心慶慶將來像裕清那樣無法無天的。”
然後他把胡裕清被關了一晚上的事略微說了一下。
“這都是命,秀清就得撞一回南牆。”江奶奶聽得越多隻覺得越失望
“慶慶將來像你還是像秀清,哪怕他真的像裕清,那都是老天定的,是福也好是禍也好,誰也躲不過。”
其實江奶奶還有個私心,江大鵬現在才四十多歲,再結婚的話想生孩子還能再生,能生個兒子最好,生多個女兒也沒關係。
“你把女兒好好的培養好了,有出息,顧家,你還怕她不孝順你?”
說到顧家,江大鵬搖搖頭“像秀清那樣顧著娘家,我寧可我閨女不顧娘家,先顧好她自己的小家。”
江朝暉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扭頭看著江芙蓉,用眼神問爸爸說的對嗎?到底要不要顧娘家?
江奶奶發現了孫女的小動作,就問“芙蓉,你覺得你媽那樣做的對不對?”
江芙蓉笑了笑“她那樣不是顧家,是奴性。”
是完全沒有自我的奴性,終身隻認一個主子的奴性,不管是丈夫還是孩子,都是她的工具人,是向她原來的主子表達忠心的工具人。
有奴性又有個性的人結婚生子是最可怕的。
因為他們會在新的家庭關係中重複奴性的那套生存原則。
江奶奶聽不懂“什麼奴?”
江芙蓉說“就是奴才的性子。奴才不是顧家,就是聽命令。
正常顧家的人,不雕朽木不扶爛泥。”
這回江奶奶聽懂了“就是,爛泥糊不上牆,老話是這麼說的!”
江朝暉聽不懂“奶奶,爛泥糊不上牆是什麼意思啊?”
她隻知道朽木是爛木頭,甚至都不能用來當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