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拂過周蔚耳邊的發絲,她單薄的衣物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沈召脫下外套披在她肩頭,將她擁入懷中。
“好。”
他的聲音輕柔,仿佛一出口便消散在風中。
次日
周蔚離開時,沈召還在沉睡,但她細心地讓人準備了早餐。
她坐在辦公室處理昨晚遺留的工作,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黎總,等一下,你不能進去。”
秘書擋住了一個接近一米八的男人,但無論怎麼勸說,他都不肯離去。
周蔚按揉著眉心,沉聲道“讓他進來。”
“周蔚,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男人一進門就開始質問昨晚的事情。
周蔚放下筆,眉梢挑起,諷刺地問道“喝了多少?”
“什麼?”
“能喝到腦子不清醒,也挺不容易的。”
周蔚起身為自己倒了杯咖啡,抿了一口,指著自己的腦袋,漫不經心地說“我認識一位著名的醫生,要不要去看看?”
“周蔚,彆想轉移話題,我沒有喝酒,也沒生病。”
黎少傑直指周蔚,步步緊逼。周蔚斜睨一眼,薄唇輕啟“你確定?”
“彆在我麵前擺譜,我是你的男友,可不是你的下屬。“周蔚緊緊抓住黎少傑的手指,用力一扭,黎少傑的身體隨之順著她的力量向下滑落,“放手放手。“
“我們隻是家裡安排的見麵,我早就明確說過,我對你不感興趣。“黎少傑臉色鐵青,麵對周蔚的強大氣勢和高超的武功,他不得不妥協,“我明白,我明白。“
周蔚掙脫他,回到自己的座位,隨即打電話給秘書,吩咐她進來送客。本想好好溝通,但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
原以為警示黎少傑後他會有所收斂,然而當她晚上回家,正準備沐浴放鬆時,明亮的浴霸燈突然熄滅,她驚呼出聲。
沈召剛從樓下回來,來不及換鞋,便迅速跑上樓到周蔚的房間查看。“周蔚,你還好嗎?“
脫口而出的名字讓他本能反應,用手電筒照亮浴室,隻見周蔚裹著白色浴巾,手裡拿著馬桶刷,一副準備反擊的模樣。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沈召慌忙轉身,結結巴巴地說“我以為你“
周蔚心有餘悸,看到是沈召,心中稍安,捂著胸口跟了出來。“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周蔚拉住沈召的手腕,冷冷道“等我換好衣服,再一起去。“
她已預付了一整年的彆墅電費,不可能突然停電,而且兩天前電路才檢查過,不可能有問題。沈召認真檢查,線路完好,按下電閘,卻毫無反應。
周蔚站在他身後,留意周圍是否有人可疑。冷風吹過茂密的樹叢,月光搖曳,拉長了他們緊貼的身影。
多次嘗試都失敗後,出於安全考慮,周蔚帶著沈召來到她名下的一間小型公寓。公寓雖小,但設施齊全。沈召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高大,轉身之間幾乎能碰到周蔚。
周蔚為他倒了杯水,看著眼前的大個子沈召和小小的沙發,有種微妙的反差感。公寓裡塵土味彌漫,長期無人居住,儘管定期打掃,仍留有薄薄的灰塵。
兩人相視一笑,沈召尷尬地說道“沙發有點小。“
“但床很大。“周蔚調侃道。沈召聞言,呼吸一滯,側目看向背後的雙人床,喉嚨微動,全身僵硬。
周蔚開玩笑道“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一起睡。“沈召掩嘴輕咳,避開話題“即使電閘沒問題,燈還是打不開,看來真的沒停電。“
周蔚握著水杯,輕輕皺眉,若有所思地說“不清楚,明天我會讓陳景調查一下。”
“或者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沈召接著問。
說到這裡,周蔚停下了腳步,想起某個人。看著她站在那裡沉思的樣子,沈召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周蔚收起思緒,搖頭,將手中的熱水遞給他“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見她不願多提,沈召不再追問,但私下裡聯係了柳影,讓他暗中調查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關乎周蔚,柳影自然會迅速行動,不到一小時,他就查出問題出在管理周家區域慶典公司的員工身上,聽說他們賭博欠債,借酒壯膽誤操作,導致周家停電。
那人已被解雇。
嗬,電力公司處理問題的速度倒是挺快。
對於這樣的解釋,沈召並不信。柳影同樣不相信,他派人跟蹤那個被解雇的工人,發現他在事件後收到了一筆一百萬的轉賬。
“柳哥有確鑿的證據嗎?”沈召眉頭緊鎖,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想怎麼做?”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疲憊且沙啞。
周蔚從浴室出來,看見沈召站在陽台上打電話,濕漉漉的頭發還未來得及擦乾。她走過去,揉了揉頭發。
沈召用手指了指手機,無聲地告訴她是柳影打來的。
“我和周總商量一下,然後再決定。”沈召原本打算報警,但考慮到周蔚已經知情,還是讓她自己做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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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沈召接過周蔚手上的毛巾,幫她擦乾頭發,順便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電力公司的疏忽導致員工被解雇,柳哥有證據,我們是否報警?”
周蔚沉默不語,腦中閃過一些信息彆墅區的電力公司隸屬於華傑集團,而華傑集團的總裁女兒恰巧是她的堂姐。更巧的是,她的弟弟華春筍和黎少傑是好朋友。
“等一下。”周蔚開口。
“你有什麼顧慮嗎?”沈召疑惑地問。
周蔚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這些證據其實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看到周蔚有彆的打算,沈召便不再追問。按照她的要求,柳影將所有相關證據通過郵件發給了陳景。
第二天清晨,周蔚駕車回到老宅。院子裡,老太太和陳舒雅四人圍坐在石桌旁,正熱火朝天地打麻將。
周蔚挎著包,穿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這些人就像公司的蛀蟲,享受著公司的利潤,卻整天無所事事,一門心思琢磨如何把她嫁出去,好奪回公司的控製權。
聽到周蔚車子駛入院落,老太太瞥了一眼,嘀咕道“這個時間回來,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哎呀,媽,彆這麼說不吉利的話,快呸呸呸。“陳舒雅一邊搓麻將,一邊吐了幾口,然後回頭問道“娣娣,公司的股票最近怎樣?你的退婚事情,有影響嗎?“
“大伯母這麼關心,不如你自己去公司看看吧?“周蔚挑起眉毛,走到老太太跟前,打斷她的話“奶奶,我有些事情想私下和你談談。“她的話語帶著一絲陰冷,似乎帶有威脅的意味,老太太拿著牌的手停了下來,渾濁的眼神直視著她。
麵對周蔚微笑中的威嚴,老太太不自覺地流露出怒意。這時,涼風吹過,周泊予、陳舒雅和管家都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周泊予率先站起來,尷尬地笑道“奶奶,我突然想起有朋友約我去打球。“
“對對對,我還要去做美甲,你們聊吧。“陳舒雅也起身,拍了拍頭,懊惱地解釋道。管家默默無言,隨後離開。
老太太推開盤子,生氣地說“你把人都嚇跑了,我也隻好和你說話了。“
周蔚上前假裝要扶她,卻被老太太避開,老太太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說吧,什麼事?“老太太搖晃著走向書房,語氣冷淡地問。
周蔚將黎少傑的照片放在桌上,抿著嘴唇問道“這個人是叔叔嬸嬸介紹的吧?“
老太太隨意地瞥了一眼,冷漠地回答“嗯,怎麼了?“
周蔚雙手撐在桌上,俯視著老太太,似笑非笑地警告“奶奶,公司並不是非我不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