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陳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聲音沙啞“我聽說你在選地方,我知道一個。”他喘了口氣,喝口水,清流滋潤了他的喉嚨,減輕了剛才的不適,接著看向周蔚,麵對她審視的目光,連忙解釋“我是無意中聽到你和陳景的對話才知道的。”
說完,他又覺得這解釋不太妥當,補充道“你彆怪她,我真的隻是無意聽到的。”
“嗯,不過你們的關係如何?”周蔚雖然不熱衷於閒言碎語,但作為朋友,她還是多問了一句。
“啊!陳氏和周氏還在合作,黎爾我不太熟悉,所以才找陳景了解情況。”陳礁緊張地解釋,周蔚並未完全相信,但也未表示懷疑。
這時,齊悅從屋內跑出,氣喘籲籲地問道“什麼人?非要我親自接待?”她看到陳礁後,指著他說“周蔚,你不會是……”
周蔚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少瞎說,陳礁是我們新來的技術員,他的師兄威廉後天才到,你好好招待。”說著,她要走,卻被齊悅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說“你差點和陳礁訂婚,他好端端的陳總不當,跑到這裡來打工?你敢說他對你沒意思?”
周蔚剛要開口,齊悅又接著說“沈召那麼拚命工作,就是想站到你身邊,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還有那個你點名的男生今天也來了,你想不想見見?”
“閉嘴。”周蔚低聲嗬斥,眼中流露出不耐煩,她捏住齊悅還想張開的嘴“專心工作,少打聽閒事。”
齊悅可憐巴巴地舉起一根手指,掙脫周蔚的手“還有一個問題。”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周蔚冷淡的目光掃過,留給對方自行領悟。
“喂,你……”
周蔚灑脫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夜晚時分,
周蔚被一群好友拉去喝酒,包廂內喧鬨非凡。她皺眉掏出口袋裡的香煙,起身打算離開這嘈雜之地。
拐角處,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餘光瞥見,刻意選擇人群稀疏的地方行進。
與此同時,沈召也在隔壁房間嫌惡室內太過吵鬨,決定出去透透氣。
走廊燈光昏暗,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眉宇間微微一顫,快步跟上,想要確認來者的身份。
他邁過拐角,突然迎麵撞上一個醉醺醺的女人,她撲進他懷中,滿身酒氣令他不悅,他用力推開她。
“彆走,你這個渣男。”
“你認錯人了。”
女人像章魚般纏繞住他,哭鬨聲引來旁人圍觀。他身份敏感,擔心被有心之人拍照曝光,瞬間登上熱搜。
情勢膠著,他不得不將女人帶回包廂,讓小邢處理。原本他並不想來劇組殺青慶祝,卻被柳影硬拽過來,結果卻讓自己陷入麻煩。
他脫下外套,擦拭身上的汙漬,站在走廊裡,不禁回想起那個跟蹤自己的女人。他丟下紙巾,不顧身上的臟汙,飛奔而出。
柳影從包廂內出來“樓上有個休息室,你去換身衣服吧。”
抬頭一看,門口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召腦中浮現起那個女人的形象短發利落,穿著帥氣的衝鋒衣,走路的姿態瀟灑。毫無疑問,那不是周蔚又是誰?
身後跟著她的那兩人有何目的?沈召站在拐角,疑惑他們究竟是上樓還是下樓了。
更讓他不解的是,周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事實上,不僅沈召失去了她的蹤跡,連跟隨周蔚的兩人也迷失了方向。他們明明看著她走進一條隱蔽的巷子,但反複搜尋,她卻神秘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身處一條死胡同,狹窄而陰暗,沒有任何遮蔽物。
“老三,難道我們看錯了?”
“沒有,我親眼看見她進來的。”
兩個男人在原地轉圈子,困惑不已。
巷口外,周蔚倚牆而立,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聽到聲響,兩人循聲望去,小心翼翼地走向巷子儘頭,探頭窺視。
周蔚那張精致的臉龐近在咫尺,兩人驚愕得踉蹌幾步,高個子絆倒了矮個子,兩人重重摔在一起。
周蔚一步步逼近,被喚作“老三”的男人掙紮著想要起身,然而後腰傳來劇痛,一種尖銳且冰冷的感覺讓他不敢妄動。
“你站起來,靠著牆。”
周蔚慵懶地睜開眼,指向那個高個子男人,微微揚起下巴示意。
那個男人眼神狡黠,心生詭計,假裝要起身離開。
他剛轉身,猛然回身,一個回旋踢將同伴踢向一旁,避開周蔚的刀鋒,伸手欲奪刀。
然而周蔚的動作更快,一腳踩住他的腿,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對方腿中。
哎呀!
黑暗的夜空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
周蔚取出一個小酒瓶,灑在兩人身上,微弱的打火機光芒映照出他們驚恐的臉龐。
兩人瑟縮地看著周蔚,顫抖著開口“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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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問快答,不然這火焰……”周蔚手中的打火機在他們身邊晃動,陰冷的話語令人心驚。
“你問吧。”
“為什麼要跟著我?”
“把你打昏帶去汪總的房間。”
“誰派你們來的?”
“汪總。”
周蔚沉默片刻,狹長的眼睛直視兩人,透露出冷冽的氣息。似乎察覺到她的懷疑,兩人主動坦白起來。
“有人花錢讓我們把你打昏送到汪總的床上,事成之後會有大筆報酬。至於是誰,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我們沒看清。”
周蔚眼神微轉,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低沉道“我可以放你們走,還能讓你們得到錢。”
對他們而言,錢並非關鍵,生存才是。見兩人連連點頭同意,周蔚收起打火機,手指輕挑,示意他們貼近聆聽。
“滾!”
她冷漠地下達命令。
老三扶著受傷的男人,一瘸一拐地離去。
周蔚走出小巷,刀柄反射出她冰冷的表情。緊身的灰色防風衣漸漸融入黑夜。
酒店房間內,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香氣,玫瑰與紅酒的酸甜交織,輕紗圍繞著兩米長的大床,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側臥其上,黑色的裡衣和超短裙,臉上還戴著薄紗。
吱呀——
房門開啟,一個肥胖的身影搖擺著臀部,搓著手掌,一步步走向床邊。
“寶貝兒,我來了。”
廁所通風口傳來輕微聲響,方形擋板忽然顫動,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裡麵鑽出,躍至地麵。
她輕推浴室門,透過薄紗看見男人壓在女子身上,她踮起腳尖,迅速靠近,出手打暈了對方。
肥胖男子沉重地壓在女子身上,周蔚迅速調整兩人姿勢,曖昧幾分,快速拍下兩張照片。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她回頭一瞥,衝進洗手間,踩著浴缸躍上通風口,消失無蹤。
房門被猛然推開,一位同樣豐滿的婦人率先闖入,看到床上的兩人,她一把揪住女子的頭發,揚手就是兩記耳光“你這不要臉的,今天我非整死你不可。”
陳舒雅的臉龐傳來劇烈的疼痛,從睡夢中驚醒,見到婦人,驚恐萬分“汪……汪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舒雅?”汪夫人也驚訝地凝視著陳舒雅那張化著煙熏妝的臉,聲音中透著驚訝。
身後刺眼的閃光燈幾乎讓陳舒雅的眼睛眩暈,她一手按住胸口,一手遮擋麵部,用嘶啞的聲音憤怒地喊道“彆拍了,彆拍了。”
再看她身邊的汪先生衣衫不整,汪夫人更是怒火中燒“陳舒雅,我待你如親人,你卻偷我家東西,這就是你的報答方式嗎?”
說著,她繼續對陳舒雅施暴,陳舒雅被打得頭暈目眩,也失去了理智,閉著眼睛胡亂揮動手臂,尖銳的指甲深深劃破了汪夫人的手臂。
汪夫人騎坐在陳舒雅身上,抓著她的頭發撞擊床頭櫃,額頭滲出斑駁的血跡。
陳舒雅不甘示弱,用頭撞擊汪夫人的臉,兩人扭打成一團。
在人群的後方,一道纖細的身影迅速穿過門口,周蔚從鄰室走出,在無人注意的走廊裡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