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嫩,就不能委以大任,這是天經地義的。
回顧自打出獄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有點“嫩”,仗著老胡背後的關係,自己急於想證明自己,東出一拳,西出一掌,視徐守寧和王輝眼中釘,背後搞他們的小動作也是沒斷過,包括對杜鵑也是如此。
甚至,參與市裡的人事問題,說起來這都是不成熟的表現,充其量自己隻是一個銀行小職員,之所以牛叉,還不是因為背後的關係?除此之外,他可能連杜鵑都不如。
一個急於複仇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怎能堪以大任?凡是擔大任者,無不是那些臨陣不驚,鎮定從容,立場分明的人!
就像林建,早就知道洪舟要走,但他在洪舟麵前還是唯洪舟馬首是瞻、恭恭敬敬,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
他在心裡暗暗叫苦,如果自己給神秘高人的印象是這樣,那他的結局可想而知了,甚至彆指望有什麼大出息了。
懊惱,這個詞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他揚起手,照著自己的腦袋狠狠捶了一拳。
如果不是行裡有規定,中層以上不得斷了通訊聯係,他真想關機,不再接受譚青和蘇天鵬任何關於市裡的消息。
本來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卻拋開自己的主場,過度關心市裡的事,本末倒置,將來不會好下場的!
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肖毅想通了很多問題,他攤開日誌本,就見上麵的文字日期還是一個多月前,也就是他被抽調到扶貧辦的時間。
想到這裡,他起身來到部辦公室,就俞歌一個人在,她正對著小鏡子拔眉毛,聽到開門聲,知道有人來了,慌忙將鏡子塞到抽屜裡。
肖毅進來問道“他們人呢?”
俞歌看清是肖毅後,就鬆了一口氣,說道“都下去了。”
“石主任呢?”
“李副行長叫他跟著轉企業去了,您原來在單位呀?”
肖毅沒好氣地說道“我不在單位還能在哪兒?”
“我還以為您去找市領導了呢。”
“我去市裡乾嘛,這裡才是我工作的崗位,我找市領導,恐怕我給人家提鞋都不夠格!”
肖毅說完,氣囔囔就走了。
俞歌吐了一下舌頭,小聲說道“吃槍藥了吧——”然後拿出小鏡子,繼續拔眉毛。
肖毅回到自己辦公室,忽然有一種失落,年底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該忙乎什麼,唯獨自己忙乎著彆人的事,慌了自己的田。
這時,郝東奇給他打電話,說他們財務處長來兩趟營業廳,都沒辦了開戶手續。
肖毅一聽就火了,問道“什麼理由?”
郝東奇說“各種理由吧,不是這個材料沒帶就是那個材料沒帶,而且還不一次告知。”
肖毅氣衝衝地說道“我馬上下去問問,你等我電話!”
為了拉鼎華這個大客戶,肖毅前期不知做了多少工作,直到和金總、郝東奇接上關係後,人家才同意合作。
作者題外話這章寫得太費時、太沉重,耗了我不少腦力,我儘可能地將自己和他人的人生經驗告訴給大家,尤其是初入職場的年輕朋友,希望對你們能有用,大家還是用票票獎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