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祥叫住了他。
肖毅重新坐下。
康瑞祥說“我有個老戰友的孩子今年轉業,想托人找個好點的工作,你跟市裡熟,幫忙打聽一下唄。”
肖毅說“我隻跟我經常接觸的兩位領導熟悉,各局負責人不熟,甚至都沒見過。”
康瑞祥說“你方便就墊一句話,反正他們也在托關係。”
“好吧。”
肖毅說完走了出來。
雖然康瑞祥嘴上沒說什麼,但顯然對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大高興。
肖毅說得是實情,本來跟洪舟熟,以洪舟的性格隻要他提出,洪舟肯定給辦,但眼下洪舟走了,林建坐上第一把交椅,他跟他還不是很莫逆,關鍵是林建遠比洪舟深沉,洪舟還有豪爽的一麵,他就沒發現林建豪爽過,也可能是從前位置決定的。
他剛才已經反思過了,不再摻和人事上的事,無論是單位外還是單位內,康瑞祥戰友孩子的事,他更不想摻和。
他是誰呀,不過是一個銀行小職員,如果沒有老胡的關係,他可能還流落街頭討飯吃呢!
最近一段時間,他相信各路人馬的眼睛或明或暗地都盯著自己,有關係的沒關係都對自己產生濃厚的興趣,出頭的椽子先爛,不能這麼高調行事了,萬一老胡的關係不再支持自己,自己將什麼都不是。
必須要有危機意識。
他回到辦公室,跟郝東奇解釋了剛才的事,請求郝東奇原諒。
郝東奇暗罵了一句“我去,怎麼忽然跟我客氣開了,你沒病吧?”
肖毅說“我不是在跟你客氣,是在跟鼎華客氣,由於我們的人業務不熟悉,導致你們反複要跑多趟,責任本來在我們,我再不說幾句客氣話,理不過去。”
郝東奇笑了,說道“如果覺得理過不去,有時間就過來,好好陪金總玩兒會。”
肖毅說“過段時間吧,這段我……”
他說話一猶豫,郝東奇就打斷他說道“你什麼,是不是王川的事讓你心情沉重了,你大可不必,真的,我看昨天晚上電視台報道了王川,市裡的一二把手都親臨醫院看望了王川的家屬,親自向醫護人員詢問王川的傷情……”
他這樣一說,才想起自己都忘了看電視了。
“是啊,盼望王川再挺幾天,就沒事了。”
郝東奇說“等他病好,咱們仨好好聚聚,我也是,通過他這事感慨頗多,你說他萬一就這樣走了,老婆還好說,有可能嫁得更好……”
“呸,你這話真損,我告訴你說,就是王川真的走了,侯梅都不可能改嫁!你是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
“好,這句話我收回,那麼孩子呢,沒有父親監護長大的孩子,畢竟人生是有缺失的,那樣對孩子不公,當然他沒有父母了,要是父母健在,怎麼能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事實,所以時下有句話很流行,你的單位的草,卻是家裡的寶,人到中年,要學會看開啊——”
是啊,人到中年,有哪個人是為了自己而活?
“行了,彆發感慨了,你想聚的話,不一定非要等王川好了,可以過來陪侯梅吃吃頓飯。”
“我看還是等王川度過危險期吧,不然我心裡堵得慌,唉——”郝東奇歎了口氣,看來,王川的事對他震動也不小。
“行,我隨時告訴你王川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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