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何沒笑完,立刻說道“領導出來了……”
與此同時,肖毅也看見黃行長出來了,他連忙下車,站在後排車門前。
不用招呼,附近隻有他們這一輛車還發動著,黃行長徑直走過來,肖毅及時拉開車門,等黃行長上車後,他乾淨利落地關上車門,坐回副駕駛上,小何踩下油門,更進來的時候一樣,沒有開著大燈,而是開著兩側的霧燈駛出門口。
駛離這棟樓後,小何才將側燈換成大燈,駛出家屬院大門口。
通過小何不開大燈這個細節,肖毅就品出他很成熟,也深諳跟領導“串門”之道,估計自己沒來之前,小何既是司機也是助理。
他們又轉了一個地方,仍然是肖毅下車拿禮物,黃行長拎著獨自上門。黃行長看望的人,絕非等閒之輩,一定是某個領域裡掌握話語權的人,甚至某種生殺大權的人,看望這種人,是絕不能帶隨從的,也就是說,知情範圍控製在最小程度。
他和小何都不知道密碼箱裡裝的是什麼,他們也不想知道,對於領導從事的隱秘活動,知道的越少越好。
農曆年,是國人的大日子,少不了禮尚往來,過年送禮,古今有之,既是民俗也是官俗。
權力場不是空中樓閣,也是在人間,過年免不了要給上司或者上級機關送禮,勉強可以算做民俗的一種。打擾,每當這個時候,上級機關所在的城市交通都比較擁擠,下屬單位像約好了似的,都蜂擁前來“彙報工作”,順便送點各地的年貨,倒也無傷大雅,真要徹底乾淨地杜絕也是不可能的,至少有一定的難度。
近年裡,在各級整肅紀律嚴正風氣的情況下,每當節年都會提前下文,三令五申,不許請客送禮。
但人情交往還是無法杜絕的,隻是界限不好衡定。其實,領導並不在乎你給他送了什麼,送了多少,他在乎的是在你心目中的分量。
黃行長拎著的箱子裡,絕不會真金白銀之類的俗物,就是黃行長敢送,恐怕人家也不敢收,現在就流行一句話,要想讓領導進監獄,就給他送錢,憑黃行長的水平,絕不會送金錢的,一定是有著某種特殊含義的東西。
當天晚上,黃行長隻轉了兩個地方,因為即使是夜間,交通也是擁擠不堪,雖然他們隻轉了兩個地方,等回到賓館房間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
肖毅洗了澡,便一頭躺在床上,他在腦子裡仔細回憶著黃行長去過的這兩個地方,他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他要找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個住所所屬的單位,更不知黃行長拜訪的是什麼人?他又不能問。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黃行長說“今天上午你們跟我去見我的導師,讓你們見見一個真真正正搞學術研究的院士的風采。
他這一說,肖毅的腦海來立刻浮現出一個衣著整潔乾淨,儒雅風趣的老者,因為能當黃行長的導師,年齡至少在七十歲以上了。
看來,這是一次純粹的個人往來,能讓他跟小何見的人,肯定不是權力場的人。
導師?院士?看來,這個人不像是肖毅要找的人,肖毅要找的人,絕不會學術領域裡的人,應該是權力場中人。
坐著車,來到象征最高學術群體居住的院士樓,他們把車停在樓邊。
黃行長下了樓,徑自往前走,根本不理身後的兩個人。
肖毅有點不知所措,大過年的,能空著手去見導師嗎?他打開後備箱,這才看清衣櫃禮品袋,袋子裡有個紙條,上麵寫著“導師”兩個字。
無疑,這個袋子是送給導師的。
肖毅拎出來,剛要去追黃行長,想起他早上說帶他們去見一位真正的學者,就回頭看看小何,小何搖搖頭,說道“我看車。”
肖毅拎著袋子很快就追上了黃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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