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一遼州女子所救,替我處理傷口。雖言語不通,卻知她並無惡意。天黑以後,我又趁夜色逃回軍營。
僥幸活命,仍是心有餘悸。阿姊與父親、母親如何?十分想念,隻待歸鄉。”
閱畢,如蔓便抽出了第七封信的信紙。
“阿姊親啟:
兩軍對戰,無辜的總是百姓。不論是否異族。今日邊關百姓抓來幾個遼人,要教訓一番。可被綁卻是老弱婦孺,百姓偏見又重,隻覺遼族便都是惡人。
然這被綁的遼人裡,竟有當日救我的女子,若不將她救下,內心難安。好在這百姓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再三求情下,終是放走了這些遼人。
一切安好,勿念。”
張永平的消失會不會同這遼州女子有關?如蔓看了這封信,心中有了些考慮,最後便打開了最後一個信封。
“阿姊親啟:
看這戰況,想來還朝便在眼前,卻突生不舍。邊關歲月,終究難忘。總覺他人罪大惡極,終究是偏見作祟,而人生在世,總有兩難之時。
離家多年,終是成了不孝之人。
勿念。”
這最後一封信,似乎話中有話……如蔓啃著手指想著。
這信中的不舍,僅僅是對邊關的不舍,還是因人而不舍?而他所說的偏見,是對遼人的偏見麼?
而他,又在兩難些什麼,為何說自己是個不孝之人?
這最後的信,聯係前兩封當中所提到的那個遼族女子,很難不讓人將其聯係起來。他與那遼族女子發生過什麼,是否有過一些情感糾葛,而他的消失,是否又真的與她有關呢?
如蔓的疑問太多,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解決。
定了定神,重新梳理一下來龍去脈。
張永平與遼州女子的初相見,便是那日被遼軍追殺之時,後其被那遼州女子救下,成功回到軍營。
第二次見麵,便是遼州女子被肅州邊關百姓劫持之時,被張永平所解救。
按理來說,二人應該兩清了才是,畢竟遼族與肅州百姓本就是敵對的關係。且這些比起戰場之時,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隻不過你救我一命,我還你恩情罷了。
可若是他們之間產生了感情,那又該當如何?
且這兩次見麵,都是在同一年發生的,一直到最後的那封信,當中的一年內,他們是否又見過麵?又發生過什麼?
如蔓想著,隻覺二人後來定也是見過麵的,目前要解釋張永平信中所寫的那兩難的話,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那是否也可以這麼說,張永平沒有死,他或許留在了肅州,又或者有更大的可能,他去了遼州,且是同那遼州女子在一起的。
可這樣一來,卻又無法解釋這麼多年來,他都未往家裡寄過一封家書。
這越想便越疑慮重重,如蔓重重歎了口氣,還真是讓自己找罪受。
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如何入手此事,要說張永平在寧州是不大可能了,如今隻能從肅州,或者遼州找起。
“唉,這怎麼找啊!”
如蔓抓著信紙,直直往床上倒去。愣愣地盯著床架,心中一陣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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