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看著場中那抱劍匣的少年明顯不敵對方,但卻還是咬牙堅持,無奈地歎息。
若是沒有人出手相助,這三人怕是難以逃脫。
在他們身後的城牆上站有幾位築基修士,看著下方的場景。
其中一位高個男修朝一旁的人傳音問道“你說,我們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
兩邊勢力他們都惹不起,夾在中間為難。
青衣女修稍顯沉默,隨後回答“若是不救,淩雲宗就算怪罪也不連累至族人,若是救,好處是多,但……”
剩餘的話二人心知肚明,若是救,隻怕會被分花坊報複,還會累及族人。
孰重孰輕他們還是能分清,所以不妨先看著。
褚焱當然不會那麼天真的認為隻依靠劍,他便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將心中的負麵情緒全部揮出之後,頓時感覺這幾日焦灼之感頓消。
時不時注意右前方坑中的身影,直到看見對方左手動了動。
他看著對方眼底的貪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毛大在察覺對方笑意時,便知道自己忽視了什麼。
對方可是褚家少主、淩雲宗內門弟子,還有當年有著修仙界天才之名的寧斯白侄子。
這些身份,又豈是隻有一劍?
但為時已晚。
陳最想過當時那位前輩怎樣留下劍痕,卻沒想到就是那樣的輕飄飄一劍。
她從那種玄妙之中脫離,對那道劍式有了更深的理解,躺在地上的右手動了動。
隻見身上傷口之處盤旋的劍氣瞬間被排斥而出,緊接著周邊的靈氣驟然一空。
這些時日的曆練本就使心境有很大的提升,而今日這一戰,收獲更加非凡,一顆種子在心中發了芽。
所以水到渠成,練氣八層已成。
陳最也終於睜開雙眼,眼底還殘留著一抹綠色。
境界晉升之後,身體不僅恢複原樣,還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她單手撐地起身,雖說身上遺留的血跡看起來甚是淒慘,
這一番動靜,讓眾人看著倒地的練氣十層修士後,又齊刷刷的將視線移向那邊,隨即目瞪口呆。
暗道果然不愧是劍修,在生死打鬥中晉級。
隻是有人小聲問道“可是沒有劍,怎樣接第三招。”
褚焱也才在對方起身之後,才看見開始擋住的碎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劍匣。
這是當年聽聞舅舅死訊之後,在最後停留之地發現的九階無屬性法劍。
也正是因為這把劍,他們才確認對方生死。
師祖念及他是寧家僅存在世的唯一血脈,便將此劍寄存在順平行,隨後便閉了死關,
除師祖本人之外,便就隻能他取。
若無可能,也許他連對方第一麵都見不到。
如今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也是該放去過去的執念不妨。
他親自將劍匣打開,取出其中通體雪白之劍,高聲喊道“陳最,接住!”
隨後朝著對方扔去。
也就是同時,在遠方閉目養神的身影也睜開雙眼。
最後一劍他當然不會手下留情,要是真讓對方完好無損,那不僅開始先前之事會被議論紛紛,最後還要背上不敵練氣之名。
手中用力緊握著的劍,隨後劍影招錯,蓄力朝著前方揮出最後一劍“寒冬劍。”